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所谓江湖是不分大小,不分时间,不分地点的。
而西街菜市场的江湖,就是这群上下货的汉子,他们来自五湖四海,混不同的圈子,坐不同的码头。
其中有一股势力,最为蛮横霸道,截货抢车恐吓货主属于司空见惯的常用手段。
江宁瞳孔一缩,紧张瞬间铺满了脸面。她慌忙的站了起来,手中的菜被随意的扔在了地上。焦急道。
“怎么了陈伯,谁把你打成这样?”
陈伯没有回答江宁,他知道这娃儿性格胆怯,讲给她听只会让她徒添难受与担心。
江宁走上前来,眸子中隐约起了晨雾,水珠在眼眶里凝结。
陈伯望着这丫头,心里暖暖的。
“是不是卸货的问题。”江成摆好菜筐,望着陈伯这副模样。眉头轻提,神情冷冷的道。
他语气如同他的脸色一样冰冷,他望着陈伯脸上的青紫色,瞳孔深处隐隐闪过一丝杀机。
江宁给他说了很多,她与妈妈最困难的时候。是陈伯时不时的帮衬她们。
妈妈最后能体面的走,都是陈伯从他的孩子们生活费中挤出一部分钱来办的葬礼。
所以江成赚的钱永远都会分给他一半,因为他的恩情江成没办法报答。
“昨天本来谈好的车皮,突然间菜老板都打电话来,说不要我们卸货了。”
“刚才我就去找他们了解下情况,恰巧就碰见吴二流那群人。”
“原来是吴二流去打了招呼。说在给我们货卸就把他们堂口堵了。”
“那些菜老板哪里敢得罪吴二流。我便讲了几句他们不地道,就被吴二流的人打成这样。”
陈伯颇为难过,但也只能打碎了牙往肚里吞。吴二流是西街菜市场混头。谁敢得罪他。
“这是什么道理,西街菜市场这么的盘口他们吃的完吗?。江成奇怪的问道。
“吴二流的马仔说就单纯看我们不顺眼。两个人好欺负。”说起这个,陈伯气就不打一处来。
“这特么是什么强盗逻辑!?”江成顿了一下,叹道。
他有点不理解,这种欺行霸市的行为衙门为什么不管?
“走!比拳头大去。”江成跨过菜摊。背对着陈伯与江宁叹道。
“这些事既然没人管,那不妨我去管管,我也学学那热情的小子。想起他,话说我还欠他一只手机呢。”
“不然算了吧!我们卖菜也能生活的。”江宁的声音如同蚊子叫嚷般。
“那吴二流是市场管理的,我们怕得罪不起。”江宁眉头紧锁,她这么多年从来都是被欺负,除了忍让与后退,反抗这种想法她从未有过。
“没事的。”江成把手举过头顶摇着道,“只是去讲讲道理。”
江成的背影洒脱且从容,陈伯望着那道背影,心有所感道。
“江家的苦,怕是就吃到这里了。只可惜大姐没看不见,江宁这娃儿有人照顾了。您九泉之下可以闭眼了。”
人活一口气,树争一张皮。俗话说不蒸馒头要争口气,便是这个道理。
干仗输赢先不论,起码的有胆识去面对强权与不公。
陈伯随手拾起一根木杆捏在手里,杵在地上歪翘歪翘的跟了上去。
江宁蹉跎了半响,脚步蹉跺间,狠狠的咬了下嘴皮子。竟然也跟了上去。
“他就是吴二流,脖子上有纹身的那个。”陈伯指着办公室,在江成的耳边轻语道,那里有着一个大喇喇的家伙。
市场管理办公室,吴二流正同一群小弟骚侃着哪个的码子靓。
说罢,他便拉出老二来飞了一把。正当他意淫正嗨时,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推开。
吓的他一激灵,老二被拉链卡住,疼的他眼泪直冒轻烟。
“妈的,陈老三你个大傻逼。”吴二流望着那指着他的陈伯,张口就是一串含妈量高的问候。
江成眼睛微眯,他望着办公室内乌烟瘴气。眉头一皱,道“这个地方怎么像猪窝一样。”
那是个穿着杀手褂的汉子,浓眉大眼,寸头,身上还有些腱子肉,看来平时没少练。
此刻,他坐姿怪异的盯着自己的老二,撕扯着嘴,时不时的还哼叫着。
几个小弟围着他,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
呼!
半响,吴二流重重的舒了口气。他提着裤子站了起来,恶狠狠的望着陈伯,还有他旁边的江成。
“有屁快放,人是老子打的。等下连你这傻逼也要打。”吴二流望着江成,特意的把嗓门的声音提高了几个分贝。
江成点了点头,眼眸突然阴沉了下来。道,“同你这种生物,是没办法正常沟通的。”
“怎么,想动手?”吴二流嘲讽的笑了起来,这西街菜市场他不能说只手遮天。但却能遮掉半边。
江成欺身上前,一嘴巴便狠狠的打在了吴二流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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