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驲对别人父女两的悄悄话没什么兴趣,就在那里坐着,等待这些人离去。
侧身看了看阳镜的神色,他发现这个家伙面色很是平静,就像是胜券在握一般。
别离总是漫长,柳瑞最不放心的就是这个女儿,几乎要将所有事情全部交代一遍后才要离开。
他最后再一躬身,行了一个大礼,转身离去再未回头。
他这一生只对自己父母和一生从未见过的君父行过如此大礼,但是为了女儿,将死之人的尊严又算得了什么呢?
柳瑞的计划非常的详细,早已准备了数个月,做到了林森被抓走后,如何分割整个林家的进度,但是其中阻力,绝不是他这一个小小的县令可以破开的,如果强行执行,恐怕连所谓的玉石俱焚都无法做到,只能落得个锒铛入狱,却无法铲除林家这颗毒瘤。
但是周驲的到来,给了他希望。
他带着随从从酒楼离去,接下来,他要去安排明日之事。
柳瑞走后,月纱也出了房门,回戏班。房间内陷入了寂静。
看着柳菱,周驲心中犯起了难。
他起身正要去楼下与小二说再订一个房间。
柳菱躬身行礼道:
“恩公,柳菱今后的事情还要麻烦恩公了。”
这一声恩公听的周驲浑身舒爽,他摆摆手道:
“举手之劳。”
“恩公,柳菱......”
周驲急匆匆从柳菱身边走过,只留下没说完话的柳菱在原地发愣。
与他人的自谦不同的是,周驲真的认为这是举手之劳,毕竟他原本就是要走王都,中间也要路过渭州。而他之前看这酒楼客人很多,只想着下楼再订房间,以免稍后出现没有空房的情况。
安排完柳菱去到另一个房间,周驲总算找到与阳镜的独处的机会。
“周朝的选官是怎么选的,知县是七品官员,总不可能乡试参加完后,直接放弃会试......”
“周爷在说什么,会试是什么?”
周驲指了指门的方向,大概意思是指向了酒楼的舞台。
“戏,你应该也看了吧,科举啊,总该有乡试,会试之类的吧。”
“周爷不......”
阳镜叹了口气,摇摇头道:
“也对,周爷应该是失忆了。”
周驲有些摸不着头脑,他都不知道自己失忆了,为什么阳镜知道。
难道,桑勘说的是真的,我早就来到这个世界了......周驲心中多了几分迷茫。
也许是观察到了周驲眼中的迷茫,阳镜笑着解释道:
“一看就能看出来了,周爷骑马的姿势生疏的很,说话也不像这里的人,还要问路。”
“有这么明显吗?”
本来第一次上马就会骑,周驲还为此很是自满,但是听到这句话,他又有些不好意思了。
不过现在他确认了阳镜是一条船上的人之后,对这个所谓的“失忆”解释已经算是相当满意了,总不能告诉她,是穿越而不是失忆。
“那,还有......”
阳镜捂住了周驲的嘴,比了一个手势。
“夫君,现在是大白天,其它的事情晚上再说吧。”
周驲眼睛微眯,看向门口。
那里正有一个人影,看体型,应该是一个女子。
难道是柳菱?不是已经说好了要明日亥时就走,让她先休息好吗......
他望了望阳镜,阳镜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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