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易澜疑惑不解的表情,孙寒得到了自己想要看到的,“不然你要是忙起来给我忘了,我不就得不偿失了吗?”
说完也不等易澜回答,转身就走了,走到了易澜看不到的地方躲起来,孙寒看着易澜站着原地低头思索一会儿,转身走进楼梯口,孙寒在楼下等了一会,看到易澜家的灯亮了,知道她安全到家了。
孙寒双手插兜慢慢的走到热闹的场所,在观看大妈们跳舞时,又突然想起来把易澜的微信设置成特别关心!
月亮和太阳的不同,太阳代表着希望,引导行人走向宽广又明亮纯粹的小道,没有人会疑惑太阳的灼热,却又忍不住靠近的原因、没有人会奢望得到太阳,将太阳独占。
而月亮出现在夜晚,那怕竭尽全力为行人照亮黑夜,却也化不开人们心里对夜晚的畏惧,月亮高贵典雅,总有人想要得到它。
太阳没有人想独占,月亮却有人想要摘下收藏!
日子就这么过去,让那个问题像酒醩糯米一样发酵,等到有一天会爆炸。
在一座高楼大厦中,孙寒拿起手机点开微信,百无聊赖的刷开朋友圈,发现易澜似乎有快一个半月没有任何消息了。
但给易澜发的消息,易澜回复的都比之前敷衍了,就感觉易澜是累到强撑着困顿给他回复的,要是可以,易澜估计都不会搭理自己。
想到这儿,孙寒捂着胸口不知道为什么,觉得这几天心里好像总是堵得慌。
或者可能真的是过于喜欢,所以对那个人的关心,总是有一条浅浅的红线牵连着。
想给她打电话,听听她那清脆的笑声,与她聊一些无关紧要的家常。
孙寒反反复复的打开手机,点开那个联系人,翻看了许久,又关上手机。
几次后,孙寒过不了心里的那道关卡,有时候只是想想,却永远也做不到。
自己似乎没有勇气给她打电话,又或者是没有资格。
就像易澜控诉的那样,自己总是悄无声息的离开,且离开的时间里并没有跟她有任何联系,总是不告诉她离开的原因以及回来的时间。
或许对于易澜来讲,这样的一种喜欢,就像一阵清风,让人能短暂的感受,却永远也拥有不了。
叮,手机消息铃声响了,是陈然发过来的一张高中毕业照。
孙寒不知道陈然为什么突然发这么照片过来,但估计是猜到易澜不对劲的原因跟自己有关吧。
自己是那个让易澜难过的罪魁祸首。
照片里的那些人似乎没有变,照片里爱笑的人还是一样爱笑,装酷的人,还是一刻也放不下装酷的身段。
还是那些熟悉而逐渐遗忘的面孔,一个一个的回忆过去,最终寻找的目光落在,落在那个内心最深刻记忆的脸上。那个时候的她笑起来,眼睛会眯成一条弯弯的线,可爱极了,是在年少时期独有的青涩,爱笑的女孩就像阳光,无论何时何地都能给周围的人带来温暖和活力。
自从重逢后,自己似乎很久没有在易澜脸上看到发自真心的笑容,甚至有好几次的笑容在跟自己对视以后就突然停下来了。
自己记忆里的那个她和现在的她,身影似乎是重叠的,却又有所不同。
自己记忆里的那个她,是能在枯燥乏味的高中生活中,找到独属于自己发泄方式,在那个时候的易澜是保持着开朗,有趣且活泼的女孩。
但是现在自己面对的这个易澜,是长大且有着独当一面的优雅且知性的女人,她不再表面展示自己的欲望,而是什么都习惯于隐藏面具之下,喜怒哀乐都不轻易让人察觉。
那一年的秋天,对于这个地方的人来说,没有黄色的银杏叶,没有丰收的果实,也没有清澈的绿湖,更没有阖家团圆的痕迹,只有灰色的忧伤,孤独,落寞的背影,以及长期伴着黑夜的雨季。
上次跟易澜说开后,孙寒就如自己所说的一样,不去打扰尽量减少在她面前出现,一直安静的等候着易澜的回应。
说正经话,说完全没有担心害怕是不可能的,这种把所有主动权都交给对方的感觉其实并不好受,万一易澜一句否认不愿意给机会尝试,那这段时间的一切就这么随风飘散了,那自然也有过焦躁不满。
但他能感受到易澜的纠结,那种初生小兽对于外界一直处于试探的阶段,既对外界有好奇有向往,但也有迷茫害怕,他能感受到易澜对自己的喜欢,易澜的性格安静恬淡,她内向,沉稳,温柔,对事深思熟虑。
这样的她要是对他没有喜欢,不会有之前特意撩拨试探,也是在那一刻他能察觉到易澜深处灵魂里的活跃跳动,更是在那一刻,他不只觉得易澜是冬日里的暖阳,也可以是冬日里那把加了干柴的烈火。
但不知道什么原因,易澜伸出来的想要尝试的触角又给缩了回去,甚至大有不再出来的可能。
想到这儿,孙寒觉得这种傻呵呵的原地踏步不妥,万一易澜真的不愿意一口给他拒绝了,那就真的没机会了。
孙寒把手机从兜里掏出来给陈然发消息,“现在有空吗?有些事想要请教你?”
这个联系方式还是当初易澜发给他的,说是关于画廊的决定权不全在自己手里,有什么其他的事,可以跟其他的合伙人一起商量。
不过这个微信是叫上了,但从来没有聊过天,易澜那个时候就跟信鸽一样,在中间来回折腾传递信息,还跟他抱怨过不满。
或许那会儿就在心里藏着自己都不清楚的私心吧!
“有。”陈然回复的很快。
孙寒现在迫切的想知道陈然手里关于易澜的信息,知道陈然现在有空,本来想打电话过去的,但又觉得我有些事还是需要方面问清楚。
“我来找你。”
“可以,我在公司。”陈然的回复都是简明扼要,一点也像之前在画廊认识那会儿热忱。
公司?孙寒有点心虚了,万一在公司碰上易澜怎么办?虽然自己确实想要见到易澜,知道她最近的状况,但他不想让易澜觉得自己是心思多,话说出口又做不到的人。
好在陈然似乎知道自己的顾虑,“她不在公司。”
至于这个她是谁不言而喻,得到明确的答复后,孙寒驱车前往陈然公司。
等到孙寒坐上电梯一路摸索找到陈然的办公室发现一丝不对劲,有点儿太空旷了,尤其是外面的办公区域,有好几个办公桌都是干净的,整个走廊都泛着冷清。
孙寒有些害怕,这不会是要搬家吧?搬去哪儿?离开泸州吗?
孙寒压下去那股焦虑的情绪,强装镇定的敲门。
“进。”陈然坐在电脑面前,看起来估计等了很久。
孙寒刚走进去就感觉了陈然的不一样了,陈然现在完全是上位者的节奏,冷厉甚至带有毫不掩饰的打量。
孙寒也不着急表明自己的事,还有心跟陈然刷脸聊天,尽量在陈然面前多留个好形象。
孙寒冷静的走进去,原本他还有一些焦虑的,但现在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平静下来了,陈然是作为易澜那方的娘家人,不一定会告诉自己关于易澜的事,但有机会总比没有好。
而自己今天最重要的就是向陈然来问清楚易澜的事,陈然是在帮易澜,而自己现在唯一要做就是,不能输,不能让陈然觉得自己是不靠谱,不堪重负的。
“我来晚了吗?”苏雅清出现在门口,面带笑容的靠近孙寒,在离孙寒只有一步的距离时,转弯走到陈然电脑桌前的椅子上坐着。
“不介意多一个人吧?”陈然不带任何表情,冷冰冰的看着孙寒。
这看似询问的口语,但这冷淡的语气,孙寒知道自己只有今天这一次机会,要是失去了,也就不用等易澜那儿得到答复了,从这儿就给掐断了。
“不介意。”孙寒也不动声色暴露出自己最真实的面目,就像刘朝杨家棋说的,孙寒这小子就仗着平时一副和煦如风的样子,其实底色焉坏儿,是个极其腹黑的角色。
这间狭小的办公室里暗流涌动。
易澜一边淋浴一边思考孙寒说的话,“易澜你就没有想要不顾一切的想法吗?我有,所以我想要去争取一次。”
易澜站在淋浴头下,闭着眼睛感受来自热水的浇灌。
易澜洗完澡出来,走到窗边试着抬头眺望星空,不低头垂首看自己的脚下,尝试理解孙寒说的不顾一切。
要怀着好奇心,不管前方的路看似多么困难,只要你敢走,永远都有能做到而且总能有一条可以通向成功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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