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地?小姐,我的好宝贝,到了你想要对我下手那段儿,估计,我早死在东胡人手里了,哼,想整死我,没门!想亲亲,倒有可能。”
听了秦开的话,姑娘心头一软,从轿帘中露出头来,轻启红唇道:“快把小爪子伸过来!最后,也算是温存温存。”
然后,伸出那双白嫩如玉的小手,紧紧攥着秦开的手说:“公子!真要是去了东胡,遇到什么性命之忧,你托人捎句话。
我家远房表叔暴突乌完,在东胡大王帐下,早年任职轻骑大督察,最近听说当上了三狼主,有权!得势的很!千万记住!
他还跟其他两个草原部落,我说的是鲜卑和乌桓,这两个草原部落盟主,都能说上话,我可不想让你去死!
毕竟,我与你,如同是亲生兄妹,我很亲你!很亲很亲!”
说完,又是一阵呜呜痛哭。
秦开急声说道:“你哭什么哭!我还没死呢!”
旋即放缓了语调,说道:“青莲,你真要是当上了太子妃,续为二房夫人,这太委屈你了!
这可不行!要不这样吧!如果市简嫁了别人,等我回来后,我抛家舍业,把你弄出宫来作情妇吧,如果市简没有嫁人,我便带上你俩,让她为你作丫环,咱们一块私奔,你看如何?
放心,有道是,英雄大难不死!我终究会凯旋归来!”
暴青莲娇怒道:“什么?让市简姑娘做丫环?那还不得心疼死你!带上市简姑娘去私奔,那还要我干嘛,为了她,这才什么事都敢干。往后,不许你这样说笑,无趣的很!只会跟人家耍贫嘴!”
秦开顿悟,点点头道:“”那好,是我错了,不该这样说笑。”
暴青莲沉吟道:“没事,还是随便说吧,谁叫我是你知音呢,可你口口声声都不离她,心里只有那个将军女!还说什么作情妇,
你敢让太子平的女人给你做情妇?你敢贼心不死?
我想,再过一两年,估计太子平,就能当上燕王了吧。将来,你不怕杀头呀,还是想当吊死鬼!
我可不想让人吊在树上,倒过身子来挨鞭子抽!人家害羞!
再说,知音便是知音,竟说什么情妇,坏死你了!你再跟我胡说一遍,混帐东西!”
秦开呵呵笑道:“快走吧,青莲,我就要去胡番大营作质子了,哪里还有这种说闲话的功夫。”
“那好!秦开哥哥,嫌我缠你了是吧,你真要去胡蕃了是吧。
那我就少说几句,等我有了夫君,嫁给了太子平,将来婚堂,我就设到胡番大帐旁边去!入洞房前,锣鼓敲响点,叫你看了眼馋!”
秦开嘿嘿笑了两声,牵了马,正想离去。
忽听身后有人喊道:“公子!公子!我俩在门外,等你好久了。”
秦开转身一看,竟是公孙弘。丐兮申也随在公孙弘身后,匆匆赶来。
一眼看到暴青莲躲进了车轿,不再露头,走上前去,嘣嘣敲了几下轿帘,说道:“喂、喂喂,青莲姑娘,我是神箭得、丐兮申呀,想做你未来的老公,还记得我不?怎么,把我忘啦,不会吧!
当年,为了你,我还射下来一只大雁,拎到府上,找到你爹,提亲了呢!
结果,被一阵棍棒乱打,赶出了府门,这还不算,你却暗中命府丁,放出狗来咬我,真是狼心狗肺呀,瞧不起人,狗眼看人低!”
暴青莲没露头,便开了腔:“什么喂喂喂,一听就是你!记吃不记打!”
“喂、我就喂喂,青莲妹妹,见我来了,你怎么不下轿呀,也不露个脸?真是个坏姑娘呀!
方才听说,你到王宫相亲去了,是吧?急死我了都!怎么,要嫁给公子职了呀?
可别,嫁入了王宫,还不得把你累死呀,一辈子少说也得给他生三四个小王崽子来。
千万不要嫁给他,你看我怎么样?啊?嫁给我吧,中用得很呐!”
暴青莲掀开轿帘,骂道:“一邱之貉!什么样师父带什么样徒孙,什么样大哥带什么样兄弟!
我看,你和秦开一样,都不是好东西!一张开这张破嘴,你就胡说吧!秦开管不了你了,是吧?
那我找你师父去!向田获告你个黑状!”
“你怎么说?”丐兮申好奇的问。
暴青莲缩回了身子,说:“那还不简单?我就说你,私闯鸣夷楼、翻墙头,找娼优,不干不净,干坏事!连秦开,我也饶不了他!”
“那你想编什么瞎话?”丐兮申穷追不舍。
“我就找市简姑娘去!告诉她说,小姐,你家秦开,带着小申子,偷偷摸摸进了怡红院,说你俩,不!连公孙弘一块算上!就说你仨,都不怎么样!都是花丛中的小蜜蜂!”
丐兮申歪着脑袋,靠近轿幔说:“小蜜蜂?这倒是挺中听。”
“那我就不这么说了,就说你仨,自打从野外中军帐,回到了这武阳城,一脱下铠甲,便走进了烟花巷!在那里喝花酒、猜拳行令,打赌输钱,花钱吃喝寻姑娘、找小妹,打人家坏主意,唱恶俗民谣,说你仨,都不学好!”
说完,提高了嗓门,道:“不跟你说了,无聊,起轿!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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