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得对,好了,我要去汇报董事长了,就先走了。”

“好。”

看着他离开,我知道明天董事会,要发生大事了。

待朱总出去后,我立即给郑旭打电话。

“喂,阿旭,你盯到了冯进尧没有?他有没有把唐三彩运出工地?”

郑旭道:“没有啊,我没有看见,应该还在工地之内吧?他封锁得死死的,任何人不得随便进出”

我说道:“他不会把那个宝物放在那里太久的,要么在今天或明天运出,要么已经运出来了,你继续在门口紧盯着。”

他惊讶道:“哦!我看见了!”

我心中一动,急忙问:“你看见什么了?”

他回道:“我看见冯进尧开车朝着你的公司而去了。”

我想是因为这次万豪代表的事,才使他暂时放下研究和欣赏唐三彩。

我想,应该没有哪个工人敢作证,冯进尧独吞了文物吧?这个老家伙,看来是真的想据为己有了。

我又打了个电话,假装跟诗诗闲聊,问诗诗在哪,她说在公司,我问她多久回家,她说估计还有一两个小时。

我趁诗诗不在,匆匆回了一趟别墅,我发现别墅里面只有保姆阿花在,林心怡不在,她昨天就说过,今天有事外出,可能到晚上才能回到家。我于是在我和诗诗的房间内安装了针孔摄像头。

我得想办法探听诗诗的秘密,因为诗诗大部分时候都是待在自己的房间之内,而不是大厅之中,所以也许可以探听到她跟别人的对话,比如她跟冯进尧的对话,或者跟林心怡的对话。

冯诗诗真的对我没有起疑吗?

安装完毕后,我查看设备,在手机上可以看清楚,也可以听清楚。

如果可以录下冯进尧犯罪的话,就太好了,我得想办法引冯进尧说出犯罪事实,尽快把他的话给录下来。

接着,我想知道冯进尧是否已经把唐三彩送回了家。

我退出房间,想去往冯进尧的房间,却发现阿花在他房间之外打扫卫生,我停下脚步,思虑重重起来。

阿花肯定听不见我安装了摄像头,但是如何骗她把冯进尧房间的钥匙给我呢?

我顿时改变策略,不去他房间了,按照以往保姆阿花的习惯,她打扫完毕之后,肯定会锁上冯进尧的门的,我根本进不去,而钥匙,她妥善保管,不给任何人的。冯进尧一定叮嘱过她,不能让任何人进入他的房间。

我想询问阿花最近有没有看见姥爷,想套点话出来,却忽然又听见了保安开铁艺大门的声音,我朝窗外俯视下面一看,是冯进尧的车子回来了。

我立即做出选择,朝着房间返回。

过了不到五分钟,我听到了外面的说话声。

我感到好奇,走到栏杆处俯视而下倾听。

冯进尧和冯诗诗匆匆走进门。

“爸,我跟您说了,那个唐三彩您不能据为己有,要交给国家文物局,您这样被查出来,会很麻烦的。”

是诗诗竭力劝阻的声音,我惊讶得瞪大了双眼。

冯进尧声线恼怒道:“诗诗,爸的事不要你管,你说那么大声,让许文强听见了怎么办?”

“您怎么到现在还提防文强呢?我都说了,万豪的代表那件事跟他无关的。”

“诗诗,这是一手的文物,不是从别人手里买来的,是挖出来的一手文物,我太喜欢了,其实爸也不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了,一直以来还不是什么事都没有。这次的文物比以往的都贵重呢,是唐三彩马,你知道吗?知道唐三彩马是什么宝物吗?你知道有多稀有吗?”

诗诗不悦又理直气壮地说道“我不管是什么稀有的宝物,不管是唐朝的还是宋朝的马,也不管价值如何,反正您要交给国家文物局保管,您这样是犯法的,昨天还敢带回家里来,万一被发现了怎么办?”

“闭嘴!”冯进尧朝着四周观看一圈,然后抬头一看,我立即把脑袋缩了回去,我觉得他有可能发现我了。

诗诗跟冯进尧的对话没了,是冯进尧不理她了。

然后诗诗朝着我们的婚房这边来了,我惊吓得立刻回了房间,我不知道冯进尧有没有发现我,我打算一会儿就举报他。

我回到房间之后,干脆假装躺在床上休息。

我听见了诗诗的脚步声正在逼近。

她的脚步声在门口停下了。

“嗯?文强,你怎么在家?什么时候回来的?我怎么没有看见你的车?”

我假装慵懒疲倦地皱住眉头,眯着眼望着门口的她,惊讶道:“嗯?诗诗?”

“文强,你怎么这么早回家?”诗诗茫然地问,然后走过来。

我坐起身来,摸了把脸,看了看手机,打起精神道:“哦,我回来了才一个小时,快下班的时候才回来的,车在后门那个停车场放着呢。”

她皱着清秀的蛾眉,双眼充满着浓浓的不解的神色,问道:“为什么呀,你今天有心事吗?”

我点点头,“嗯,确实有心事。”

她眼中的不解更浓了,“什么心事?是因为万豪的代理权的事情吗?”

我忧愁满脸,叹息道:“是啊,没想到这么重大的任务,我竟然办砸了,所以心情不好,就回家了。”

她忧心道:“我听说了这事了,文强,这不怪你,是曾欣先捷足先登了,而且她肯定开出了很优厚的条件,要不然不会这样,她的建议书肯定比不上你的建议书,所以她肯定花了大价钱买断的,就想跟我们过不去,她真是一个喜怒无常的疯女人,上次真不知道她为什么把那块地卖给你?”

我依旧满脸忧愁,烦恼地说道:“我也不知道啊,这事责任的确不在我,可你爸未必会这样想啊!”

她表情纳闷了,“他会怎么想?”

“我哪知道,我怕你爸怪责我,所以心情很郁闷就回家了,在这里想着回答你爸的问题,想着想着就睡着了,我觉得我真的很难了这次。明天董事会,我是真的不知道怎么办了,我想引咎辞职。”

她顿时不满意了,嗔怪道:“我说了,文强,这事不怪你,你怎么可以把责任推到自己身上呢,你不可以引咎辞职的,这是懦夫的行为。”

我自责道:“是我不够及时去找万豪的代表,错失了良机,怪我。”

她苦口婆心地劝道:“这不怪你的,文强,万豪的代表才刚到,你第二天去拜访他请他吃饭才应该是合适的,谁知道曾欣第一天就去找他了呢,人家还没休息好。”

因为她的信任,我感激地看着她,认真地说道:“诗诗,其实我真的非常想做好集团总裁的位置,我很爱你,只是……唉……怎么会发生这种事呢,这种事情怎么可以发生在我身上呢?”

她满脸不解地问:“文强,你担心什么呢?”

“我担心……担心你爸会开除我。”我认真地说道。

她立刻反驳道:“不可能的,这么小的一件事,他怎么可能开除你?这不算你失职啊。”

我装得有些委屈地说道:“可是他未必会这么想啊,我怕你爸还是对我有戒心,我怕他对我还不够信任,要是他怀疑公司有内奸,又怀疑我是那个内奸,该怎么办呢?而且她那个建议书的内容会不会真的那么好,我也是百思不得其解,你爸肯定会猜测这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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