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对了,还有——”

说到这里,阮梨初刚好走到大殿中央,她拿起那玉制的九连环,动作优雅却又带着几分漫不经心。

“事先提醒一下三公主,您可要瞧仔细咯,虽然我蒙着眼睛,但我的手速可不慢,到时候您可别因为眼花缭乱,连我是怎么解开的都没看清楚。”

在那段被病痛纠缠的灰暗时光里,阮梨初的身边唯有九连环这样的“好朋友”,她对它们的熟悉程度远超常人的想象。

就算闭着眼睛,也能轻松将其拆解。

对小女孩母亲说的那句“申请世界纪录”,虽是玩笑话,却也并非毫无根据,她的速度之快,绝非一般人可以企及。

阮梨初本没打算闭着眼拆解九连环,只想拆了便好,可萧玥竟说她在打歪主意,话里话外满是污蔑?

既如此,那索性就如萧玥所愿,把这“歪主意” 打得漂漂亮亮的好了,不然岂不是白白辜负了这番“抬举”了。

真的是,她没打算高调,可架不住对方咄咄逼人。

她能怎么办?只能成全对方了。

“蒙眼拆解?呵呵。”

萧玥眼含蔑视地斜了阮梨初一眼,冷笑声溢出嘴角。

“姑娘莫不是被酒冲昏了脑子?净说些不着边际的疯话,也不怕沦为众人的笑柄!还是说——”

她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着阮梨初,眼神里的厌恶与怀疑几乎要溢出来,“还是说姑娘是打着蒙眼拆解的幌子,实则心怀鬼胎?”

在萧玥看来,阮梨初就是心怀不轨,她说的与做的都是为了摔碎他们国家的宝物,好让他们洛月难堪的。

阮梨初眼珠子一转,想了想,决定玩把大的。

她迎上萧玥那满含敌意的目光,“看来三公主对我成见颇深呐~既然如此,三公主可敢与我打个赌?”

说罢,她故意扬起下巴,嘴角微微上扬,扯出了一抹极其意味深长的笑容。

怕刺激的程度不够,她还状似无意地往大公主萧琼的方向瞥了一眼,大概就是三分讥笑三分薄凉四分漫不经心的那种。

萧玥见状,瞬间炸毛,柳眉倒竖,杏眼圆睁,狠狠瞪着阮梨初,“你想怎么赌!”

阮梨初心中暗自好笑,面上却云淡风轻。

果然,一旦牵扯到了大公主萧琼,这个萧玥就会轻易被激怒,倒是省了她不少口舌。

阮梨初轻声慢语道:

“若我能蒙着双眼,还保证不损坏这九连环,将它拆解开来,公主便再输给我两千匹精良战马;若我不能,我阮梨初任凭公主处置,如何?”

她是绝对不会拿大盛的城池、国库等来做赌注的,所以若不幸失败,她输的不是国家的东西,而是她这个人。

从表面上看,两千匹精良战马与“任凭处置”,这赌约的筹码似乎不对等,然,阮梨初心中有数,萧玥应是更喜欢后者。

不过,若依从本心,她其实想说的是赌五千匹战马,那样才够爽。

但似乎是有点儿夸张了,也怕萧玥不上钩,所以才说的是与刚才相同的两千匹。

只见萧玥原本圆睁的双眼缓缓眯起,眼缝中透露出丝丝锐利,似是在权衡着这场赌约的利弊。

这就表明,自己的判断果然是正确的,对于萧玥来说,她“阮梨初” 这个筹码远比想象中更具吸引力。

如此,那便再添一把柴好了。

眼波流转间,一抹毫不掩饰的轻蔑迅速浮现在眼底,阮梨初脑袋微微一侧,以眼角余光极为不屑地斜睨着萧玥。

“怎么?三公主这是不敢赌?三公主不是不相信我吗?那又有何可惧的?”

话落,她再一次状似无意地朝萧琼的位置看了一眼,翻了个大大的白眼,随后不着痕迹地收回了自己的视线。

这还没完。

她还故意调整了一下自己的身位,确保接下来的举动可以毫无遗漏地落入萧家两姐妹的眼中。

接下来要添的这把柴就是:陆谨。

既然萧玥还有理智,在那神色凝重地暗自权衡着,那就让她彻底失去理智好了。

而这最好的催化剂么,自然就是陆某人。

谁让萧琼对陆某人有意呢?

也是奇了怪了,那萧琼莫名其妙地就看上了她家陆谨......

然,无所谓,怎么看上的不重要,既然看上了,那就好办!想要刺激萧家两姐妹,很简单!

为了两千匹战马,只好暂时“利用”一下陆某人了。

思及此,阮梨初缓缓抬眸,看向坐在龙椅上的陆谨。

即刻就和他的目光对上了。

看到陆谨的一瞬间,阮梨初突地一勾唇,对着他露出了一个流丽万分、炫目至极的绝色微笑。

陆谨如墨的黑眸蓦地深了下去,眸底的暗涌看不清,却在翻涌着。

阮梨初微微垂眸,长睫轻颤,心中泛起一丝疑虑,拿不准陆谨是否看穿了自己此举的目的。

但为了更好的刺激萧玥,她只能继续。

深吸一口气,再次抬眸时,她的笑容愈发明媚,宛如阳光穿越了云层,自然而又灿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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