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他的话,容封顿时喜笑颜开。

他想要拥抱神明,却觉得有些不妥。只好作罢。而神明看出他心中的顾虑,主动抱住他,这使得容封有些惊讶。

站在他们旁边的韩牧越来越觉得怪异,事情似乎不是他想的那样。

而他意识到这一点。

一个把实验和学术看的比命都重要的疯子怎么会信仰完全不存在的神明?还是一个不知从哪里来的神明。但韩牧挺佩服容封的,居然能画出一个完整的召唤神明的阵法。

要不是没有注意看阵法是什么样的,说不定自己会在某天闲得无聊也画一个出来玩玩。

回归话题,,容封不可能只是纯粹的召唤神明 。

他一定是出于某个目的才行动的,否则就不会出现路林的尸体。

取代还是利用,又或者是使其臣服。

不管是哪种,这些目的随便挑出一个个,都挺疯狂的。怪不得那些人会叫封为“疯子”,这是有原因的。

是否会认为想法太过端了?

对于一个坏事做尽,无论用什么方法都抓捕不了的学术天才来说,必须用最极端而非正常人的思维去思考。

韩牧也是这样,而二者都有的共同点就是他们都清楚自己在做什么,都有自知之明,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但他们即便知晓不该做的事不能做,也会因为好奇心而去试验。至于后果,他们从来都不会去考虑。

不计后果,总是如此。

这也致导他们都会遇到令自己的后悔的事。而即使再来一次,他们也依旧会这样做。

韩牧与容封很像,家庭、从小的、经历、精神疾病、以及做事风格。

唯一不同的是,容封从未得到过任何人的关心。

没有人关心,没有人在意;无人牵挂,无人认同,无人理解;得不到任何人的肯定。

容封拥抱着神明,许久才松开,他痴迷的看着祂乎是在不舍得。

他就像一条可怜虫,万人践踏。

直到某一天,容封遇到了一个与他极为相似的可怜虫。他以为与自己一样,可他错了,相似只能是相似,那个人身边甚至有个人偶愿意为他做任何事。

从羡慕到嫉妒,从渴望到攫取。他面内心探后隐藏着一种无法诉说的敌意。

他是怎样的人?容封自己也不知道,也许是一条丧家之犬吧。

可惜,他连家也没有。

他的人生经历是怎样的?容封已经不在意了,就如他的名字一样,已经变得如同疯子一般,令人可笑、恶心。

“盯着我的脸做甚?你有什么要说的吗?”神明的话语如此温柔,将他从回忆中拉回现实。

容封摇摇头,“不,没什么。”

神明摸摸他的头,做出一个微笑,“没关系的,我不会嘲笑你。”

容封有些愣神,多么善解人意啊,像一朵花一样。

多么虚伪,令人作呕。

只不过是华而不实的废物罢了,花朵什么的,能有什么用?

还不是一踩就断,没了水就照样会死。

腐烂,散发出恶臭味,还不是一样令人厌恶?

如今他要做的,就是将祂拉下神坛,踩在神明的身体上,成为新的神明。

见容封不回答,神明并未强迫他,换了个话题:“我亲爱的信徒,要我做什么吗?”

容封思考一番,召祂而来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杀死祂,但现在还不着急。

“神明大人,您能告诉我您的名字吗?”容封小心翼翼的问。

“名字?”

神明思考一下,许久没有被提到的话题,祂有些惊讶。

容封以为祂拒绝回答,便有些不耐烦,但还是做出失落的样子。

神明不忍心看到自己的信徒这样,终于,祂想到了。

“吾为镜面之神,你可以叫我「风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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