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回到元符二年八月初,皇宫内响起一阵清脆的婴儿啼哭声,这声音很快在宫廷内传播开来,引起了一阵欢腾——刘贤妃顺利诞下了皇长子赵茂,确保了皇家血脉的延续。

皇帝赵煦,尽管近日来感到身体有些微不适,但此刻的他脸上洋溢着难以掩饰的喜悦,苍白消瘦的脸上洋溢着掩不住的笑意。

赵煦心中的大石终于落下,他现在有了继承人,于是立即召来礼部大臣,下令开始筹备一场盛大的册封典礼,打算正式册封刘贤妃为皇后,以彰显她母凭子贵的荣耀,并稳固她在后宫中的地位。

按照皇朝的旧例,册立皇后如此重大之事,必须先取得太后的旨意。然后,中书省依据太后的意愿拟定诏书,将此喜讯昭告天下。

然而,向太后回忆起当年立太子的纷争,先皇对太子之位犹豫不决之际,是自己称赞第六皇子安郡王赵煦的贤达,最终确立了他的太子之位。现在,赵煦却一直在争取将自己的生母朱太妃升为太后,现在虽然在宫中无太后之名,待遇却几乎与自己一样,这一点令向太后心中颇为不平。

在赵煦极力推行新法的背景下,朝中不少旧臣遭受贬谪,其中苏轼的遭遇尤为向太后所痛心。苏轼,这位才华横溢的文人,因其对新法的异议和批评,被赵煦一贬再贬,最终流放至遥远的崖州(今海南岛),身处荒凉之地,生活条件艰苦至极。

向太后对苏轼一直抱有深深的同情与敬意。苏轼的才华和对国家的一片赤诚,对于赵煦的这一系列打压行为感到极为不满和忧心。

太后多次在宫中叹息,对身边信任的侍女王押班提及:“苏轼乃国之栋梁,如今却因言获罪,远走天涯,实乃我大宋之损失。皇帝推行新法,本意在强国利民,但若因此而失天下士子之心,岂非得不偿失?”

王押班只能小心安慰:“太后娘娘仁慈,关心国事与士人,实乃大宋之福。或许皇上他日能明白苏轼先生的价值,召他回京。”

向太后轻轻摇头,神色凝重:“本宫只怕,待到那时,国家已失去多少像苏轼这样敢于直言的忠良之士。”

曾经,向太后多次试图在赵煦面前为苏轼说情,希望能减轻其处罚,却均未取得实质性进展。赵煦坚持认为,苏轼的贬谪是为了新法的顺利推行,任何阻碍变法的人都不能例外。

这日,向太后身边的侍女押班王淑清,轻步进入内室,见向太后神色凝重,便小心翼翼地问道:“太后娘娘,听说皇上欲册封刘贤妃为后,这可是大喜之事,您似乎有些忧心?”

向太后轻轻叹息,道:“淑清,皇家之事,喜忧参半。你可知,刘贤妃若是成了皇后,后宫之中,风波又将再起。”

王押班低声回道:“奴婢明白太后的忧虑。皇上之前的元配孟皇后因刘贤妃被废,现在又急切想要册封刘贤妃为皇后,这一切确实让人不禁多想。”

向太后点了点头,又说:“况且,朱太妃的地位已经让我有所忌惮,现在赵煦又如此偏爱刘贤妃,刘贤妃又常干涉政事,颇有唐代武后之风,后宫的风云变幻,实难预料。”

与此同时,在崇恩宫内,刘贤妃正温柔地看着赵煦,柔声道:“陛下,臣妾听闻您欲册封臣妾为后,心中既是感激又是惶恐。不知太后娘娘意下如何?”

赵煦轻轻握住刘贤妃的手,安慰道:“爱妃无需担忧,联自会处理。太后那边,联会亲自前去说明情况,太后会理解联的决定的。”

刘贤妃微微一笑,心中虽有忧虑,但在赵煦面前并未过多表露,只是轻声道:“但愿一切顺利,臣妾只愿与陛下共度此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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