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年,夏天。我们刚满18岁,那到遮挡我们冲进峡谷的屏障也随之消失。不记得是哪天了,只记得那天晚上的月亮很圆。这小子跟发了疯一样,非得叫我出去喝酒,我说,“算了吧,那玩意苦的很,又不好喝。”“偏不!”转过头就冲去便利店买了两瓶小米酒,出来的时候,盖子都给我开好了。我拿着酒问他:“就这种干喝啊?”他手伸进口袋里,摸了一把瓜子给我“拿去!”我愣的说不出话来,便举起酒瓶,一大口酒灌到嘴里,火辣辣的,呛得我咳了几声。他看着我,轻蔑的来了一句:“不行!太弱了,你得练!”我懒得理他,就在小区的荷花池边上走走,他跟在我后边,一口酒一把瓜子的吃着。我走了几步,停下来看着他,“说吧,啥事?”“没事啊,就是有点迷茫了。”他抬着头,看着月,好像他要的答案写在了月亮上。我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因为那时候我一样很迷茫,我两是成绩很差的学生,可是在初中的时候并不是现在这个样子。高中的节奏太快,打得我们猝不及防。老师开着知识的列车已经出发很远了,我们还在末尾寻找出发的方向。那一节一节的知识带不动我们一点,因为我们一节不行,节节不行。

“你醉了!”我说,“走吧,回去了。”“没醉,哎?你丫的才喝了半瓶?赶紧喝!”他瞥见我的酒瓶,那半瓶的酒晃来晃去,极其显眼。“不喝了,我喝不动了!给这睡莲来点尝尝。”说完就把那显眼的半瓶米酒请池子里的睡莲喝去了。“怂!”他笑骂了一声,问我,“走,打联盟去?”“干啥?你想打醉联盟?”我不知道他的酒量怎样,但我知道,他醉了,嘴里说着胡话,路都走不正了,还嚷嚷着要去玩联盟,要拿他的五杀,要玩他新买的源计划。

那就走吧,走吧。他杵着我,像之前我杵他那样。那一天,在峡谷里,我们忘记迷茫,忘记了压力。在与另一个玩家的对线中,我们专注眼前的操作,叹惜自己上一波的失误,小心的准备着下一波的反杀。

七年后的今天,我问阿风:“你还记得我们去打醉联盟吗?”他说:“记得啊,只是现在再也没有当初那种感觉了。总感觉缺了什么!”

缺了什么?我们还是我们,游戏还是那个游戏。长大的心不复从前的热爱,也不再有年少的迷茫。七年的时间,我们成长太多,丢掉所谓的幼稚,丢掉所谓的过往,我们就什么都没有留下。想起那年中二的你我,在峡谷里说着中二的话,叫嚣着,拿下拿下。这是联盟给我们最初的快乐,也是我们最初的热爱。

阿风啊,起风了,你听见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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