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河是听说今天宗门出了一位天灵根弟子、并且还被掌门收为亲传的事的。

但打死他也想不到,这件事能和他搭上关系,关键搭上的还不是什么好关系……

那位新来的师叔,不但亲自过来接柳青,还拍他的肩膀,这绝对是关系匪浅啊!

孙河现在感觉,他杂役院管事的这顶充满油水的乌纱帽,好像已经要飞走了。

但他毕竟在紫阳宗摸爬滚打了几十年,在最初吃了一惊后,很快又镇定了下来。

他深知越是这个时候,越不能退缩!

于是挣扎着起身,想要去给新来的这位秦师叔见礼。

但是却只感觉脚软,折腾了半天,楞是没能站起身来。

孙河现在恨自己平日确实有些吃的太多了!

最后还是有两个平日专门舔他的杂役,见状忙凑近把他给扶了起来。

其中一个机灵仔细的,还细心的给孙河掸了掸身上的土。

却不妨蹭了一手湿滑泥水,还带有些许淡淡的尿骚气。

孙河愠怒的推开两人,先运转体内法力,以火劲儿烤干了浸到袍子上的便渍。

这才小碎步快速的跑向大门之外。

他的人还不等跑出门外,他的面上已经塞满了一副谄媚至极的笑容。

“秦霄师叔大驾光临杂役院,孙河没能率众远迎,是我这个做管事的失职啊!”

老家伙说着还想凑过来拉秦霄的手。

表面上看,他是想和秦霄套近乎。

实则老家伙是想对秦霄进行一番试探。

在他想来对方虽然是掌门亲传弟子,但毕竟初来乍到且看上去又很年轻。

这样的年纪,通常心机都不会太深。

如果他卖力表演一番,或许能扭转局势、甚至能够收获对方的好感也未可知。

可惜孙河的心思并没能如愿。

有人当先一个箭步挡在了他的身前,使他根本无法靠近秦霄。

挡住他的人自然就是余成。

这家伙正愁怎么成为秦霄的心腹,自然一丝一毫的表现机会都不想和不会放过。

孙河见状也顾不得和余成恼怒。

反而换了一副表情,假做埋怨的对余成说道:“余老弟你说你也是!

秦师叔光临这么大的事,你怎么就不提前告知老哥我一声呢?

搞得我现在连好茶都没提前准备一杯。

这这这,显得咱们杂役院对长辈,有些太不尊敬了!”

接着他又转向柳青,换了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说道:“还有柳老弟你!

我已经一再强调,不许你再动用自己工钱、买食物去喂给那些宗门饲养的灵兽了。

难道你不知道那些食物,等于都是从你自己的口中节省下来的吗?

为了饲养宗中灵兽,你看你都已经饿瘦了,实在是有些,太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了!

也正是因为如此,老哥哥我才要替你把工钱先保管起来,想的是以后统一交给你。

所以柳老弟,对此你可千万不要有什么误会啊!”

孙河这番话,把柳青都给听傻了!

他确实偶尔会用自己的钱,买些食物去喂给比较喜欢的宗中灵兽。

但你孙管事以前可从没说过,怕我把身体饿瘦之类的话啊……

余成这个嘴替,边听边撇嘴,“洞若观火”的他这时候忍不住就想开口说些什么。

他是真怕像是没经历过凡尘俗事的秦师叔,被眼前的这个孙胖子给忽悠了!

再说这么好的狐假虎威的机会,不抖抖威风的话,总感觉把自己埋没了。

可没等他开口,就听到身后的秦师叔忽然清了清嗓子,于是余成便立刻把嘴闭了。

秦霄清了清嗓子,看向孙河问道:“你就是杂役院管事?”

说着话,他看似随意的取出袁坤给他的掌门令牌,随手系在了左边腰带之上。

孙河一见掌门令牌,立马跪了!

“回秦师叔的话,弟子孙河,正是杂役院现任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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