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你有喜欢的人?”沈怀秋闻到了八卦的味道,立马追问。
“那当然。”司徒狂十分自豪的说道,“我喜欢的人,说出来吓死你。”
“她是离云城城主之女,顾倾城。”
听到这话,沈怀秋不由笑出了声:“兄弟,洗洗睡吧。”
离云城城主之女,美人榜第七,顾倾城。
天下谁人不晓?
追求她的人够能塞满好几个离云城了。
“怎么,看不起我。待我成了天下第一。”
“到那时,你来找我,你若有心仪的女子,尽管开口,我帮你。”
“不过,也许不用我帮,未来的皇帝。”
“我就一纨绔,哪能当什么皇帝呢?”沈怀秋自嘲道,“倒是你,我看好你,未来的天下第一。”
“你哪是什么纨绔啊。”司徒狂拍了拍沈怀秋的肩膀,“别人看不出来,但我看得出来。”
“你将来,一定有大作为。你可是我看好的人。”
“是吗?我也有一愿。”沈怀秋的语气突然变得严肃,“唯天下清。”
这话放在外面讲,无疑是冒天下之大不韪,是杀头的大罪。
这分明是在说如今的皇帝昏庸无能,导致天下不清、民不聊生。
但在这里,只是两位少年的酒后狂言。
“你还说你不想当皇帝。不当皇帝,怎么清天下。”
“沈怀秋,说的好,这狗屁的天下早该换了。”
“你知道江湖上怎么称呼那位皇帝的吗?都说他是腐草之荧辉。”
腐草之荧辉,这倒是挺适合那位昏君。
沈怀秋心中对他并无好感,他除了将自己接回皇城,便再无其他恩情可提。
“不。”沈怀秋摇了摇头,“这南朝太子,亦或者皇帝,我不稀罕。”
“我要做的,是掀翻南朝和北朝,还天下一个太平。”
“我要做那个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的人。”
“噗!”司徒狂喷出一口酒,恨不得马上捂住沈怀秋的嘴巴,他没想到沈怀秋这么大胆,连这种话都说得出来。
看着司徒狂的样子,沈怀秋不由笑了出来。
“怎么,未来的天下第一,这就不行了?”
司徒狂愣了一会,他现在是真怕沈怀秋了。这货主打一个语不惊人死不休啊。
哪怕他是皇子,说这种话也会被砍头。
“到那时,我做这天下的皇帝,你有什么事,来找我。”
“就算是天下第一的美人,你一句话,我也去给你抢来。”
哎呦喂,祖宗,你快别说了。
再说下去,我怕咱两都被砍头,你想死我还不想死啊。
“好了,不逗你了。”
“你刚才说的话是假的?”
“真的。”
“好,有事,叫我。”司徒狂起身拍了拍沈怀秋的肩膀,“打架这种事,我最擅长了。”
从这一刻开始,他们就是共犯了。
这就是少年。
少年志在长安,志在天下,志在美人。
少年誓愿,天下安!
少年意气,何需后人评?
风月走笔,山水作碑。
足矣。
酒过三巡,司徒狂带来的五坛酒已经喝光,沈怀秋的心情也随之高涨,他的目光在竹亭内游走,最终定格在了一旁的瑶琴之上。
沈怀秋轻轻走到琴前,司徒狂刚要开口,沈怀秋的手指便轻轻滑过琴弦,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
只留下原地目瞪口呆的司徒狂。
他现在才知道,沈怀秋是真不怕死啊。
这可是林间欣桐的琴,他也敢碰,不怕林间欣桐追杀他吗。
一曲终了,司徒狂仿佛还沉浸在沈怀秋那如梦似幻的琴声中,久久未能回过神来。那琴音如清泉般洗涤着他的心灵,让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宁静与平和。
片刻后,他缓缓抬起头,发觉困扰自己的那道门坎已经开始松动。
“沈兄到真是让我惊讶。”司徒狂半开玩笑的说道。
“那当然,除了打架,琴棋书画诗说弹唱我样样精通。”沈怀秋自信的说道,“共犯同志。”
“就当这是你未来大哥送你的礼物。”
“哈哈哈,好。”司徒狂大笑起来,“待你取了天下,我要做你的开国大将军。”
……
夜色深沉,繁星点点,司徒狂已经离开了,沈怀秋依旧在竹亭中抚琴。
微风轻轻吹过,带来了远处淡淡的花香。
沈怀秋取出生死簿,翻到了司徒狂那一页。
【司徒狂,年方十八,剩余阳寿:十七日。】
【死于江州城之乱。】
随后,他将【剩余阳寿:十七日】【死于江州城之乱】划去,接着提笔写下【寿寝正终】四字。
你既然是我的共犯,我又怎么会允许你死呢?
就算要死,也得等你名扬天下。
与心爱的姑娘走过天涯海角,再死。
“出来吧。”做完这一切后,沈怀秋看向竹亭外。
那是位年方十六七岁的绝色女子,肌肤白皙如皓月,无一丝瑕疵,乌黑的长发如瀑布般流淌,闪烁着光泽。
她身着一件素雅的青色绸衣,绸衣之上,金线勾勒出精美的牡丹花图案。
她的眉目如画,冷峻而高冷的容颜中透出一股神秘的气息,仿佛她从未涉足过尘世的纷扰。
她的眼眸深邃如海,宛如秋水长流,清澈明亮,仿佛能看穿人心。
皮肤白皙如雪,吹弹可破,仿佛一碰就会留下指印。
她行走间,裙摆轻轻摆动,如同波浪般翻滚。
“好久不见。”
“林间欣桐”
来者,天骄榜第二,林间欣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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