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话本里都说妖魔鬼怪害怕符箓。”沈怀秋走到青茗身后，突然开口道，“那就多备一些符箓吧。”
沈怀秋没有办法告诉他们事情的真相，只能用这种方法来提醒他们。
“哼，荒唐。”一位官员有些不满于沈怀秋的插话，“话本里写的东西，能当真？”
“那么，你有更好的方法？”沈怀秋看向那位说话之人，挑衅的问道。
官员一时语塞，他的脸色变得有些尴尬，支吾着回答：“没……没有。”
“那就闭上你的嘴。”沈怀秋的语气变得有些不悦，“不要在我这显摆。”
……
“青姐姐，好久不见。”待其他人都离开后，沈怀秋的声音温柔了许多。
以前婶娘没空的时候，便让青茗陪伴着他。
尽管青茗如今已是皇城司次座，在沈怀秋心中青茗也还是他的姐姐。
“殿下。”青茗说道，“如今江州城已不再安全，还望殿下以大局为重，返回京城。”
大局，什么是大局？
沈怀秋在心中问道。
是他们这些权贵的生死吗？
如果自己不是皇子，又会有人来关心自己吗？
“不了，江州城的景色正合我意。在长安待久了，出来逛逛。更何况，这里不是有你们在吗？”沈怀秋笑了笑，继续说道，“不就是区区妖鬼，何惧之有。”
青茗闻言，心中虽有些无奈，但也明白沈怀秋的性格，一旦决定的事情，很难轻易改变。
她知道，如果沈怀秋真的不想回去，谁都没有办法。
只能在他身边多安排些守卫，以确保他的安全。
……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沈怀秋穿着打更人的衣裳挨家挨户的走过，每喊一句，便会敲上一下。
“有人吗，行行好吧，”一声哀求划破了寂静的街巷，那声音沙哑而无力，像是历经沧桑的老者在呼唤着最后的希望。
这声音在冷清的街道上回荡，显得格外凄凉。
街角的阴影里，一个衣衫褴褛的身影颤巍巍地伸出一只手，手中捧着一个破旧的碗，碗沿已经有了裂纹。
“老人家，你有什么愿望吗？”沈怀秋走到老者身前，轻声问道。
“愿望，有。”老者想了想，忽然开口说道，“江州巡抚你知道吗？我想让他死。”
“就是他，害得我孩儿……”老者的声音哽咽，他的眼中充满了悲愤，“害得我孩儿尸骨无存啊。”
“我要他死！”
沈怀秋从怀中取出一张黄纸，递给老者。
“我可以实现你的愿望。”
“代价是，你的性命。”
“用你的命，换凶手的性命。”
“如何？”
老者接过黄纸，他的手指微微颤抖。
随后，老者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他的眼中闪过一丝释然：“好。”
老者咬破自己的手指，用鲜血将自己的名字一笔一划写在上面。
老者的气息迅速跌落下去，片刻后已失去生机。
交易，成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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