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王高阁临江渚,佩玉鸣鸾罢歌舞。画栋朝飞南浦云,珠帘暮卷西山雨。

闲云潭影日悠悠,物换星移几度秋。阁中帝子今何在?槛外长江空自流。

“腐儒,你这天机阁让我想到了滕王阁。比之不足的,就差一长江。”张老樵文兴大发,背起了《滕王阁序》:“冯唐易老,李广难封。屈贾谊于长沙,非无圣主;窜梁鸿于海曲,岂乏明时?所赖君子见机,达人知命。老当益壮,宁移白首之心?穷且益坚,不坠青云之志。酌贪泉而觉爽,处涸辙以犹欢。”

“樵老,没想到您还懂文学?”宋应星惊讶道,“您要是参加科举,没准能中个进士什么的。”

“雕虫小技而已。”张老樵沿着高台座开心地走了起来,走到后面,他突然看到了有一三进四合院,虽然也算干净利落,但比之天机阁,可就逊色多了,于是有些好奇,问道:“腐儒,那小破房是怎么回事,怎么建在了天机阁的后面,莫不是剩余了些木料,盖了个仓库?”

宋应星说道:“樵老,那可不是什么仓库,我住那。”

“腐儒,没想到你还挺仗义,你不是盖研究院吗?”张老樵想到这里,四下望了望,“咦,对了,你的研究院怎么没盖起来?怎么,地方不够吗?还是木料不多了?怎么弄得这么狭小?”

“樵老,您也住那。”宋应星知道此话一出,张老樵会发作,于是说之前,先后退了一步。

“你说什么?我住那?”张老樵摇晃着脑袋,“我可不住,我住在天机阁。”

张老樵用手指了指天机阁西边几个建筑:“那边不有好几个大院落吗?腐儒你平时是抠,但生活上也别委屈自己啊!”

“那几个院落大部分是养济院,还有一些做其他用处。”宋应星怯声道,“宛儿姑娘也住这后边的四合院,她说了,天机阁最顶层观天,第四层是研究院,第三层是图书馆,第二层是学堂,第一层用来会客,算天机。”

“什么?”张老樵不高兴了,“说是给我盖的阁楼,怎么,全给分出去了?我老头子住哪?这不骗人嘛!”

宋应星用手一指天机阁东边的一个小院:“樵老,宛儿姑娘知道您就有这么一问。她说了,给您盖一个阁楼,不一定意思就是让您住,您要不想和大家住一块儿,也可以去那个小院,钓鱼也方便,而且马匹马车什么的,也都在那。”

“哼!”张老樵生气了,“这丫头,我说怎么不跟我去华山论剑呢,原来小九九在这呢!她在哪呢?我现在就去找她理论!”

“就在四合院中。”宋应星答道,“宛儿姑娘说了,她今日亲自下厨,给您老接风。”

“这还差不多!”张老樵像个孩子似的,喜怒都挂在了脸上,立刻多云转晴,“要是没什么好酒好菜,我可不原谅这丫头!”

“走!走!这破阁楼看得我老头子都累了!”张老樵也不下高台座了,拉着宋应星就向那四合院飞去。

天空中,雪花从天而降。

崇祯二年,六月底,终南山下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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