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我们家的,我妈就是那儿的大老板”。
“噢!”。立刻,年轻警官脸上多了几分违和感与羡慕,接下来的语气显然也变得柔和了许多。
“你爸爸是教师,为什么不好好教你,为人师表?”。
“我爸爸教我,我不听”。
“为什么?”。
“我爸一教我,我妈就开骂,所以我不听”。
“你妈不教你吗?”。
“我妈?哼!”粟仪辉说到这里停了下来。看得出来,他似乎有一肚子的委曲。
“你妈是怎么教你的?”警官似乎对他妈很感兴趣。
“我妈不教我,老打我,从小到大,只要我不服从她,她就骂我,打我”。
“她是怎么骂你的?”。
“小兔崽子!你和你爸一样老气我!读什么狗屁书,有什么用?你爸爸读了那么多书挣了多少钱?钱!挣来钱才是大哥!小子!你有本事你也挣钱去,还要老娘养你!我打死你!”粟仪辉说到这里哽咽住了。
年轻警官感觉到了,孩子的母亲是位暴力妈妈,难怪小小年纪就犯罪,家庭教育责任重大。
粟仪辉在拘留的这半个月时间里,张大鹰一次也未来看望过,因为她实在太忙,白天黑夜都在赌场。粟俊来过许多次,第一次来探望的时候是泪流满面,捂住个胸口很不舒服,继而仰天长叹:“我枉为人父啊!四十五岁的我仍两手空空,上对不起老,下对不起小,我……”粟俊他太痛苦了。粟仪辉看见他父亲这副模样,表示要改邪归正,不让他爸爸失望。不过法律是无情的,由于粟仪辉未成年,罚款十万元后就放了出来。十万块对他们家来说当贫困人家一元钱而已。
粟仪辉释放的当天下午,粟俊正在讲课,篼里面的手机不停地震动。粟俊心里纳闷:“这上课时间,谁不知道还老打电话”。好在四十五分钟就下课了,粟俊忙打开手机一看,原来是老家的大姐打来的,粟俊脑袋“嗡”一声响,顿感不妙,忙站在背角处拔通了电话:
“喂!倷大姐!有什么事吗?是不是倷妈?”。
“呜呜呜!是的,倷姆妈快不行了,你快回来!倷妈想见你最后一面”粟俊的大姐在电话里哭得泣不成声。
“哦,我马上去请假”粟俊哽咽着挂了电话,急匆匆来到办公室,却没有见到校长。于是粟俊火急火燎的下了教学楼拔通了校长的电话。
“喂!我是粟俊,我妈快不行了,我想请个假,校长!”。
“粟老师,你是骨干,快要临近高考了,你看……”。
“校长!上次我爹去世时,我都未赶上,这次……”。
“哦!我理解,不行叫你太太先回去,你再拖几天”。
“这……”粟俊实在为难。张大鹰?她?想起她心里就不舒服。上次粟俊父亲去世,她都未回去。张大鹰自己的父母去世,还是粟俊带着孩子回去的。不过,张大鹰出了一大笔钱,说是还给她父母的抚养费,在当地,她父母的葬礼在十里八村的乡邻里办得是最热闹的。也许张大鹰的父母泉下有知,是他们的大闺女张大鹰用钱风风光光送了他们最后一程。
“校长,我给您她的电话号码,您打给她,她或许会听你的”粟俊对校长恳求。
于是粟俊立刻给校长发过一条短信,校长心里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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