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刚拖拉淹死的倭兵时,无意间碰到一个硬壳似的东西。于是他将死人放平,在死人的衣服口袋里翻找,拿出来一看,原来是一个身份证件和一个小本子。此时左钢已经识得不少日本文字,常用字熟悉了很多,不是太复杂的内容大都能看得懂。从证件内容上看,这个死鬼是榎木手下的一个曹长,负责情报收集整理工作。小本子上密密麻麻的记了不少事,左钢一时无暇细看。他翻看证件时忽然灵机一动,冒出一个想法,为什么不借用这家伙的身份做掩护,或许对自己有用。于是左钢决定暂时留下这具尸体,借用他的身份试试。
这时天近晌午,太阳直射,天气暖洋洋的。左钢不敢在渠边坡道停留过久。他见坡下有一片杨树林子,林子深处十分隐蔽,林下环境幽暗,只有一些耐阴的杂草稀稀疏疏杂乱的分布树下。林间有几处阳光穿透树冠枝叶,照到地面上,地面显得很干爽。左钢拖拉着那个倭兵尸体,走进树林深处,选择了一处干爽的空地歇脚。他一边坐下来喘喘气,一边晾晒衣服,大脑飞快的转动,寻思着下一步怎么办。
左钢脱下倭兵的衣服,穿在自己身上,再将自己脱下来的衣裤套在倭兵身上。然后拖拉着倭兵的尸体走到渠边,把尸体推到渠里,顺着水流漂走。他看看身后有好多痕迹,便折了几个树枝在地上来回扫了扫,简单遮盖了一下。左钢背起那杆倭兵留下来的大枪,走出树林沿着渠边窄路,向平壤城方向走去。
村子里的人刚刚给闵老汉办完丧事,又出了一件令人揪心的事。闵晓慧在坟头哭的死去活来,两个妹妹苦苦相劝,说好说歹总算将她搀扶到家。谁知,回到家她把自己一个人关在屋子里,不吃不喝不开门,家里人怎么劝就是不出来。到晚上,她屋里不点油灯,黑咕隆咚。三妹从门缝里窥视,看见她在房梁上栓了根绳子,准备上吊自杀。当下把众人都吓坏了,赶紧破门而入,才救下了。小妹哭着跑出去找渊南柬,又叫来了郎中。乡亲们抱着闵晓慧半僵的身子,掐人中,刺太阳穴,好一阵忙乱,闵晓慧鼻息微微活动,一丝喘息吐出一口气来。
郎中给闵晓慧扎了针灸,三妹端来一碗稀饭,一口一口的喂她,闵晓慧渐渐能够说话。渊南柬说:“傻孩子,千万别想不开,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闵晓慧说:“果大哥真的被倭兵抓走了吗?”渊南柬十分无奈,点头确认。“那我也不想活了,”闵晓慧哭闹着说。渊南柬有些不解的问:“闵晓慧,这是为何呢?”
闵晓慧眼含热泪,她说:“我已经是果大哥的人了,果大哥既然过世,我岂能苟活于世,我要去陪伴他。”说着她推开二妹的饭勺,闭上眼睛什么也不吃了。众人和渊南柬越发的不解。大家都知道果鸿罡是好人,都十分尊敬他爱戴他,总不至于为此不吃不喝。渊南柬暗自思忖,难道闵晓慧真的以身相许,和果大人发生了男女之事。但又一想,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事,即使二人都有这层意思,果大人伤病如此之重,走路尚且困难,哪有可能呢?
渊南柬对闵晓慧说:“妹子,不要胡思乱想了,果大人是正人君子光明磊落,不会有什么越距之事,如今他不在了,我们不可伤其清白。”没等渊南柬的话说完,只见闵晓慧睁开眼睛怒目而视,她说:“渊大哥,你说错了,我和果大哥之间绝非你想象的那样,我们确无夫妻之实,但我早已经以身相许,我就是他的妻子。”
渊南柬一时语塞,他又小声的说:“果大人知道吗?”闵晓慧斩钉截铁的说:“这我不管,果大哥救过我和我爹的命,我必须以身相报,对得起他的救命之恩。”说到此,众人才明白了闵晓慧主要是报答果鸿罡的救命之恩。渊南柬接着说:“晓慧啊,这大家都能理解。即便如此,也不能一死了之,果大人九泉有知,必不同意你的作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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