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疯批脾气也不好,一言不合就爱喊打喊杀,疯狂之下又有不俗心计,实乃极为难缠之人。
能做到一国大帅者,哪个又是易与之辈?
如此之人,又怎会被区区这么点人软禁住?
于是,骆戈便越发觉出其中蹊跷。
也是的确艺高人胆大,幽鬼宗功法更是极擅改换容貌,隐匿气感。
加之知道苏瑾对师吞齐情况颇为在意,在摸清了师府软禁师吞齐那队人马的调防间隙之后,骆戈便亲自尝试着,冒险潜入了其内。
不曾想,过程竟顺利异常!
北虏朝堂之人既要软禁师吞齐,却又软禁的并不严密,似乎不想彻底与之翻脸。
又似乎吃准了实力非同小可的师吞齐,无法反抗。
“属下入得师府之后,便自谨慎找寻相关线索,哪曾想,却被……”骆戈言简意赅诉说着事情来龙去脉。
讲到此处,语气也自一顿,显出些许情绪,有些心有余悸。
他迎着苏瑾目光,顿了片刻,继续说道:
“属下却被师吞齐给蹲点了。
这北虏大帅修行的功法极为特殊,似乎可以通过某种秘术给人留下类似心灵标记一般的效果。
当初在我宗,师吞齐便对属下似乎颇感兴趣。
当初属下便有心防范,故意离他极远,却不曾想,还是中招了。”
这属于重大失误,是足以致命的那种,也怪不得骆戈显出这般神态。
的确没有过与灵藏武者对弈的经验,师吞齐那奇特的,与“心”有关的功法也的确太过诡异,这才导致他翻了车。
苏瑾认真听着属下汇报,点了点头。
对方既然安全回来了,那便证明师吞齐对骆戈是没有恶意的。
心中生出戒备,对师吞齐更加防备的同时,也对骆戈接下来的话愈发好奇了:“他与你说了什么?”
骆戈便自起身,取出一枚奇特金属秘笺,其色玄黄,半个巴掌大小。
看得出,有隐晦禁制附着其上。
“师吞齐似乎早就知道属下在其府邸周围多有探查,这一封奇特秘笺亦是提早准备好的。
他蹲点蹲到属下后,只是若无其事将两枚这种秘笺交给属下,便离开了。
且以传音秘术告知属下,说此次属下可安全入得其府,其付出代价颇大,今后便是再难使用相关手段了。
他还说,属下是他唯一的希望。
而那两封秘笺,其中一封我有权限阅读,另一封则只有圣主才有资格阅读。
师吞齐要属下无论如何,都得将其送到圣主手中!”
如是说着,便将那封秘笺恭敬递给苏瑾。
“其中一封,属下阅读过后,便被自动销毁。
也正是因为那秘笺内容,让属下觉得此事或许非同小可,需要亲自回宗一趟面见圣主。
并亲自将另一封秘笺交给圣主!”
苏瑾接过属下递来之物。
此物方一接触其手,便极为敏感,立刻激活。
一道类似传音的意识,也在苏瑾脑海中响起,不带半点延迟。
是师吞齐那疯子的留音。
却比留音石一类物品要高级太多。
这玩意,精通炼器的苏瑾瞬间便察觉出来,竟是由师吞齐本命精血炼制而成。
似器非器,似符非符,其意,也直达心间。
他越听。
面上表情便也越发沉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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