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何默也没想到他会这么答应，比起一个人孤单地过除夕，有个人一起还是挺开心的。
她立刻问：“那你喜欢吃什么菜，我烧菜很不错的哦。现在时间还来得及，要不我们再去买条鱼，年年有余，还得弄个红烧肉，我妈说有这菜才算过年。对了，那还得买些糥米，我会做珍珠丸子。”---
王泽聪觉得何默整个人都开始发亮了，他没说话，但顺手拎过何默手里的篮子，两个人又进了超市。何默边念叨边把刚刚说的那些菜放进篮子，他就在边上跟着，随时把篮子递上去接好她随手放下来的菜。很快，何默的篮子就满了。她回头一看已经这么多菜了，有些不好意思。
“要不，我们放些回去？”
“没事，可以放冰箱。”王泽聪难得这么温柔地讲话，没有目的性。
何默得到这句肯定，很开心，她也不想放回去的，感觉这些菜代表着家的温暖。她兴致冲冲地去付款。王泽聪要付，何默一把把自己买的那个篮子拎过去，“不行，我请你吃饭哪能你付钱。”
王泽聪没有坚持，第一次接受女生为自己买单，没想法的。他帮忙把两个人买的东西一起拎着出了超市。
两个人站在大马路上，何默看了他眼，“要不，去我那烧？”
“好。地址？”王泽聪的话很少，但明显感觉没那么冷的感觉。
何默告诉他地址，原来两家人离得还很近。可这么多年来两个人一直就没遇到过，也许也遇到过，不过那时只是两个陌生人匆匆擦肩而过。
很快到了何默家，她家老房子是两室一厅。何默开了门，边把钥匙放进门处，换鞋，边把跟父亲买的鞋拿出来：“这双你将就一下。”
这些天，她把记忆中爸爸的日常物品都买好，跟妈妈的东西放在一起。她怕时间太久，自己把他们给忘记了。王泽聪一进来就打量了房子，接过这双新鞋愣了下，也没问直接穿下，短了一截。何默看着觉得好笑，她拎过他手里的菜往厨房去：“你随便坐，电视遥控器在桌子上，你看会电视好了。”
王泽聪放下手里的其他东西，打量着她家。感觉有些怪，但一下又不知道说什么，观察久了，他知道问题所在了。这屋子看装修有些年份了，但旧东西跟新东西混在一起就怎么说呢，感觉不匹配。象桌子的四点把椅子，有一把虽然款式跟其他三款差不多，但一眼就看得出来新的，跟其他的格格不入。就象沙发，一看就好些年了，可前面的茶几却是新的。他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客厅，很明显家里就她一个人，难怪她会请自己吃饭。这些年他也一个人过得太冷清，所以当何默邀请他一起吃饭时，他看出她眼里有跟自己一样的寂寞，不由就答应了。说到底两个人不算熟悉，只是他看在一个学校又是个女孩子，所以下工的时候稍动了恻隐之心，等她一起回校。两个人加在一起没讲过几句话的。
他进了厨房：“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要不我来洗菜切菜，你来烧？”
“好啊，那你先把肉切好，我先烧上。”何默看下时间也不是太早了，两个人会更快些。
王泽聪没有回答，但手里已经开始动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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