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几乎快晕厥过去的贾母,裴济安忽然一改前面的站姿和语气,反而十分有礼的恭敬道。

“史老夫人,裴某人下面要说的话,兹事体大,不可有半点疏忽,只可对史老夫人一人言说,请其他两位夫人,先出去避一会才是。”

王夫人在旁听了这话,非常自觉地轻轻应了一声,服侍贾母再喝下些许热茶后,退了出去。

王熙凤略微犹疑后,也跟着退了出去。

只剩下贾母孤零零地坐在椅子上,看着眼前的裴济安发愣。

“裴大人……”

“史老夫人不必着急,等我说完再问不迟。”

裴济安笑了笑,坐到贾母身边,王夫人方才坐的位置。

压低声音,道。

“这些天来,史老夫人和下面的那些儿孙下人们,可与其他府中有所联络?”

贾母听了,本能地抬起脑袋,猛地摇了摇头。

但被裴济安充满审视的目光盯了好一会后,又选择点了点头。

“若我想请诸位王公子孙中能话事来的前来,需如何才是?”

贾母此时已经恢复了一些,眼睛里的浊意褪去,取而代之的是若有所思。

“此事说难也难,说易也易,若裴总旗真有此意,老身愿意出面,将他们群邀而至。”

贾母见裴济安不语,又补充道。

“只是还是两件。”

“第一件,是北静王府上,老身如今的面子,恐怕是已经请不来了。”

“第二件,还是要有一个合适的理由,真也好,假也罢,总需要的。”

裴济安听着贾母的话,轻轻点头,算是认可。

北静王,自然不必多说。

作为四王八公中最有实力的一位,皇帝也许是不敢,也许是其他原因,没有对其进行进行任何布置。

请来的理由嘛……这个也容易。

“不知近日府内,近期有何人做寿?”

贾母听了,突然露出笑意道。

“再不过几日,正月二十一,就是老身的寿辰,若裴总旗不介意,可借此为由相邀。”

裴济安闻言答道。

“若如此,倒是多谢老夫人了。”

贾母又想要拭去方才留下的些许泪痕,抬手欲唤人来,才想起连王夫人和凤姐都已经在外面,只好轻抬袖子来拭,同时说道。

“这只是正由,但暗中去的人,还是得说明是裴大人相邀,可否?”

裴济安自然是没什么意见,点头应是。

毕竟这個节骨眼上,贾母做寿来邀他们,别说是话事的人了,怕是连个传话的都不敢派过来,只怕被士绅们抓到把柄,又是一番狠招。

但如果裴济安相邀就是另一回事了。

他们虽然不知道裴济安拿的练兵的新手谕,但也多多少少打听到了裴济安和其他“十校尉”的不同,对他带着惧意之余,也在心里隐隐期望着,这是否是个可以破局的点。

裴济安接着又和贾母商定下了关于寿宴邀约的细致安排

又安排贾母派人给那三个被祸乱的府上传话,叮嘱他们暂时按捺住,不要鱼死网破。

接着才站起身,再次施礼,准备告退。

施礼毕,裴济安正欲出门,身后贾母却又叫住他,问道。

“还有一件事,须要大人裁定的。”

“老夫人请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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