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顾庭飞收起笑容,当他不笑的时候,眼眸似乎有层寒霜。

“这位姑娘和祝小姐什么关系?”

“这和看病有直接的关系吗?不过是些内宅的腌臜事,说出来也脏了顾公子的耳朵。”

“这也不能问,那也不能问,我就是个看病工具啊。”

顾庭飞似有怒色。

祝熙安也不怕,直接回应。

“是啊,我们是平等交易。”

顾庭飞坐到阿诺旁边,打开阿诺的嘴,又把了下脉,倒很像个江湖术士。

“这种慢性毒确实很狠,能让人从语言功能开始退化,渐渐的听不到,也看不见。”

祝熙安想到上一世最后阿诺给自己送水,那时候问她话毫无反应,连比划都做不到,或许已经到了晚期。

“顾公子可有医法?”

祝熙安着急地询问。

顾庭飞打开扇子,又挂上了玩世不恭的笑容。

“我是个贪玩的,这些稀奇古怪的病也不过跟着医书看了看,可没有解法。”

“那能控制住总行吧,我借顾公子来,可不是看看就算了。”

“这……”

顾庭飞面露难色。

“顾姥爷的粮草炭火可等不了。”

顾庭飞从扇子骨架中抽出了银针。

阿诺原本是怕的,但看到祝熙安的神情,她怕自己受不住,就会被送回去,于是眼睛紧闭,生怕自己露怯。

一柱香时间过了,顾庭飞收针,头也不回地离开。

祝熙安也没拦他,她专心观察着阿诺的变化。

她不是不会,而是不敢拿自己唯一的妹妹冒险,能请的动顾庭飞最好。

顾庭飞一刻也不敢停留,跑到了镇国大将军的后院。

镇国大将军府占地面积极广,比一些王侯家更加气派,只是这东南角看上去年久失修,杂草丛生,和其他地方不是一处。

顾庭飞轻车熟路地翻墙爬了过去。

里面的光景并不比外面好,墙缝能伸进一根手指,屋檐上有些地方甚至没有瓦片。

一身黑衣的陆翊坐在餐桌旁,上面的菜已经馊得让苍蝇饱餐。

“烨哥儿,惨了惨了。”

陆翊横了他一眼。

“你不该出现在这里。”

“岂止我不该,你记得祝家那姑娘吗?她居然知道我能行医!”

“你帮她做事了?”

陆翊心里也不平静,眉峰紧皱。

“没办法呀,她拿我爹的粮草和炭火做威胁,不知道是赶巧还是猜到,她居然盘下了整个西郊,三条渠道的货在她那个鸟不拉屎的破店里!”

顾庭飞说得眉飞色舞,一口气都不带喘。

“她让你治了谁?”

“一个小女孩,七八岁的样子,看上去受了不少苦,被下了狠药,那药不常见。”

“你能治?”

“比不上你身上的。”

陆翊摸了摸轮椅,心下有了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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