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能收到额外的好处。”

刘曜听了游子远的建议,

把大军从雍秦边界调了回来,

然后出潼关入弘农,

刚进了弘农郡,

就传来了两个好消息,

一是秦州立刻就乱了起来,

司马保果然咽不下陈安反出这口气,

联合了凉州张寔,武都的杨难敌兄弟,

分兵三路,

分别攻打安定、略阳、扶风三郡。

就在刘曜看到这好消息,

准备转身回长安时,

又一条好消息,

把他钉在了潼关。

荥阳太守李矩,

来信说之前管着司州的荀组,

怕死扔下司州渡江了,

现在司州群龙无首,

渴望明主。

他带着司州刺史的印绶,

不日将到潼关,

请刘曜来兼领司州。

刘曜把信递给游子远,

问道,

“子远,

你看这李矩是真心,

还是假意。”

游子远看了看信中内容,

说道,

“这是李矩的权宜之计,

现在刘粲乘胜而来,

荀组又在这个时候跑了,

东边还有石勒虎视眈眈,

他自然是想拉着大王来给他挡风遮雨。”

刘曜点了点头,

他也是这么想的,

但这司州的诱惑力实在是太大,

谁掌控了司州,

谁就掌握了天下正统,

谁就是应命之君。

“那子远的意思是,

这李矩,

我就不见了?

你去找个理由搪塞他一下?”

游子远摇了摇头,

说道,

“这心意是假的,

但大王可以把它坐实了。

大王可以要求李矩交出叛贼赵固、郭默。

这样这些坞主们就会相互猜疑,

大王就可以乘虚而入,

再入洛阳。”

刘曜点了点头,

说道,

“那就依你说的,

安排李矩,

到了之后,

就来见我吧。”

两天的时间很快,

刘曜欣赏着秦州传回来的快报,

陈安没有理会来势汹汹的凉州兵,

抛下安定郡,

直入略阳郡,

迂回到司马保大军的左后方,

给司马保结结实实来了一记左勾拳,

同时,

姚弋仲也弃了扶风郡,

星夜兼程,

给司马保的几万大军,

来了一记右勾拳。

蒲洪看两路援军如期赶到,

也是士气大振,

开战迎战,

又冲着司马保的脸踹了几脚,

三路人马齐发力,

生怕落在谁后面,

失了抢夺秦州的先机,

一番追击之下,

不但把司马保的两万大军赶出了略阳郡,打回了天水郡,

甚至一口气,追到了司马保的大本营上邽城。

司马保见前方战败,

敌军三路大军已经兵临城下,

急忙去联系凉州牧张寔、仇池国杨难敌,

两人倒是也没有推辞,

见到信使,就派快骑去联系已经攻入安定、扶风的队伍转向,

几天的时间,

杨难敌就连破扶风、略阳数城,

最后在距离上邽百里之外的临渭停了下来,

表示自己负责掐断敌军后路,

张寔的部将就更快了,

两万大军跨过略阳郡,

不做停留,

狂飙突进,

就到了天水新阳城,

也离上邽不过百里,

也驻扎下来,

也表示为司马保护住左翼,

保证司马保不会再挨左勾拳了。

司马保这里心急如焚,

张寔、杨难敌都各自在家中,

盯着秦州的地图傻乐。

又围了几天后,

司马保城中的粮食越来越少、

将士死得越来越多,

不得不答应了这两位大爷的条件,

割金城郡给张寔、

又割阴平郡讨好杨难敌。

得到了好处的二人,

立刻就命令自家的队伍合围上邽,

陈安等人,

一看战机已失,

在对方完成合围之前,

回头转向,

陈安一记左勾拳,

姚弋仲一记右勾拳,

蒲洪上前猛踹两脚,

撵着杨难敌的军队,

把占了的城池全都吐了出来,

龟缩会武都的大山深处,

悄悄舔舐自己的伤口了。

当然,

听到这个好消息后,

司马保立刻烧毁了割让阴平郡的文书,

就当这事没发生过,

但金城郡的丢失,

也还是让他心疼,

更为重要的是——

金城郡一失,

他就失去了威胁凉州的前哨,

反倒是武威郡直插秦州的腹地,

随时可攻可守。

这一仗下来,

司马保的前沿阵地尽失,

姚弋仲占了小半个武都,

蒲洪顺势把略阳郡境内的晋人县令县长赶走,

陈安也在赶走了安定郡的太守县令后,

在蒲洪的配合下,

咬了南安郡一口。

凉州牧张寔这边,

派两万多人出去溜了一圈,

一仗没打,

就把枕边的金城郡收入囊中,

自然还是比较满意的,

看来这个陈安,

比司马保会做人,

那个司马保,

连女人都驾驭不了,

还想登基称帝驾驭天下?

简直是痴人说梦。

张寔反手就写了一封信,

表示遥尊建康的司马睿为帝,

当然了,

年号嘛,

建兴这个年号,

凉州用着有感情了,

就不跟着司马睿改了改去了。

这最惨的,

除了又一夜回到几年前的杨难敌,

司马保看着地图上的圈圈叉叉,

眼下在自己手中的,

只剩下天水郡、阴平郡、陇西郡,

还有半个南安郡。

这还真是让自己寝食难安。

这时候,

司马保才反应过来一点滋味,

问身旁的张春,

“你说,

这张寔是不是和陈安一伙的,

要不然怎么打了一仗,

就我一个人吃了亏,

他们几个都赢了哪?”

张春也看了看,

他们越来越小的地盘,

再这么打下去,

不出半年,

他们就得上昆仑山,

偷王母的桃去。

“大王,臣早就说过,

那个陈安,

早就有不臣之心,

想要谋害大王。

劝大王早除后患,

现在看来,

这家伙不但要地盘,

还想要大王的性命。”

司马保一听,

还要自己的性命,

当时就急了,

说道,

“他陈安不过是我司马家的家奴,

也敢来取我的性命?

我非御驾亲征,

抓住他,

剥皮抽筋不可。”

张春赶紧劝道,

“大王,这一仗你也看出来了,

张寔的军力有多强盛,

陈安这仨家伙,

加一起都不敢去打张寔的主意。

为今之计,

不如投靠张寔,

借张寔之力,

报大王之恨。”

司马保摆了摆手,

说道,

“张寔?

那才是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魔鬼,

只是出了一次兵,

就要走我一个郡,

要是让他扫平陈安,

他还不得要我整个秦州?”

张春不得不说实话,

“大王觉得现在秦州还能保多久?

一年?两年?

大王别忘了,

长安的刘曜可还没来哪,

与其便宜了这些胡人贼子,

不如让还忠于朝廷的张寔,

担起这份重任。”

司马保眉头一皱,

说道,

“你这是什么话?

孤是天命之人,

这天下的担子,

怎么能交给一个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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