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云下山归来,自己手工制作的武器矛,又像铲,总之四不像,但好用就行。
尤其是今日,运气相当不错。
他欢快的走在下山的小路,肩头扛着只白毛狐狸,手里的还拎着一只野鸡。
野鸡可以吃,香喷喷的,狐狸毛可以卖,哥哥说可值钱了。
他不懂,可他不想卖。
隔壁二丫说她在镇上见过有钱人拿这玩意儿当毛领子,不光保暖还特别的好看。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哥哥和这白毛狐狸领子特别搭,就好像他亲眼见过一般。
可他想了一路,都没想明白,自己到底什么时候见过?
但他总觉得,哥哥对他的态度很奇怪,有时候他觉得哥哥好像很喜欢他,可有时候哥哥看着他的眼神,却带着让他害怕的恨意。
这样的喜欢和恨来的都毫无缘由,让他时刻都带着忐忑,总是想要确认哥哥是不是想要丢下他,彻底从他生命中消失。
走到村口不远处,阿云不自觉脚步微顿。
原本村口的大槐树下,总是时不时的有村民坐在那里闲聊,他每次路过时,总是能听到叽叽咕咕的声音,烦人的厉害。
可今日却没有,取而代之的是一辆特别大特别大的马车,周围还有几十号护卫打扮的,腰间挎着长刀,看着就让人害怕。
阿云咽了口唾沫,努力缩着脖子从那群人身边过去。
哥哥还在家,他得回去。
可就在他将要过去时,一道带着懒散的冷意飘进耳中,“站住。”
阿云一愣,拔起腿就跑。
他也不知道自己跑什么,但好像下意识的察觉到了危险,比山上他偶然遇到的豹子还要危险。
晏洲眼神微眯,看着被侍卫抓住,摁着跪倒在自己面前的人,也觉得神奇。
他命人搜寻了这么久的人,竟然就在他随意出游时,这般毫不费力的出现在了自己跟前。
而他自己活像个守株待兔的老翁。
“灯下黑,巴特尔,你还真挺会藏。”
“说罢,晏骆在哪里?”
“你...你是谁啊?”阿云被强行摁倒跪在地面,膝盖和肩膀生疼,眼泪几乎都要掉下来了,委屈开口,“什么巴什么啊,我叫阿云,哥哥的阿云。”
嗯?
晏洲微挑,眼中闪过兴味,他绝对没有认错,这张脸分明就是巴特尔。
“扒开他的衣服看看。”
“是。”跟随在晏洲身边的画堂应声,与前几年相比,更显得稳重冷酷。
阿云见画堂逼近,拼命反抗,力气大的竟然连两个侍卫都压不住。
画堂冷哼一声,从腰间取出匕首,向身前之人胸前的衣服划去。
“不要!”声音自远处而来,画堂持刃的手却丝毫未顿。
晏骆听村里其他人说有一群挎刀的人路过村子,他害怕阿云出事便匆匆赶来,没想到正看到这么一幕。
晏洲...晏洲,还是过来杀他们了。
他藏了三年,终究还是没藏住.....
三年前,北境战场。
巴特尔亲眼见到陆行止一招杀掉血衣煞女后凭空消失,周围士兵纷纷高呼着“仙人”“神仙”,包括不少匈奴的士兵,竟然毫无战意,只顾着跪拜行礼。
暴雨仍然在下,雨水落于眼中,让他视线都变的有些模糊。
他恍惚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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