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军中之事可不是散修所能了解到的了。
齐铭直接问道：“你为何会知道这些？”
“属下在训练时能感受到大人的气机，这才得知......”
“我问的不是这个。”齐铭不等杨天源把话说完，打断道：“我想问的，是你为何对军中之事如此了解！”
杨天源身体一颤紧抿着嘴唇，似乎在挣扎，又似乎在犹豫，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握紧的拳头微微颤抖着。
齐铭也不催促，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眼神中带着几分探究和好奇。
对于杨天源的身份，他也能猜到一点，应该是曾经的军户之后，被裁撤军户籍后沦为了普通人家。
只是这有何可隐瞒，不方便说出来的？
终于，杨天源像是下定了决心，长长地吐出一口气，缓缓开口道：“大人，属下......属下并非有意隐瞒，只是此事说来话长......”
他顿了顿，仿佛回到了久远的过去，眼中闪过一丝痛苦和缅怀。
“属下出身于军户之家，祖祖辈辈都在军中效力，家中长辈皆是马革裹尸，战死沙场......”
“我从小便听着父辈们讲述战场上的故事长大，对军中之事耳濡目染，心中也种下了建功立业，保家卫国的种子。”杨天源的声音低沉，带着几分沙哑。
“只可惜天不遂人愿，父亲在我年幼时便战死沙场，而我也因为年纪尚小，无力承担军户的职责，后来......”
“后来朝廷为了缩减开支，下令裁撤军户，你家也被取消了资格，对吗？”齐铭接过他的话，语气平静。
他苦笑着点了点头：“后来，朝廷裁撤军户，我家的军户资格也被取消了。但我始终没有忘记父辈们的遗志，更没有忘记自己儿时的梦想，所以我拼了命的修行，钻研军规军法，只为有朝一日能够重新回到玄甲军中。”
他的语气中充满了无奈与自嘲：“只可惜我天资不足，这个年纪了还处在炼气中期，莫说寻常时期了，就是战时也不会让我加入玄甲军。”
“大人也知道，玄甲军的最低标准也得是筑基境修士才可以......”
齐铭淡淡道：“即使你有了筑基境的修为，你难道不知道如今玄甲军不再募兵了吗？”
“退一步讲，即使你进了玄甲军中，也不会再给你军户籍，你可知道？”
“属下知道。”
杨天源苦涩点头：“即便如此我也想圆了当初的梦想。”
“所以你不肯道出实情，是因为你认出了我，知道黄家与我有恩怨，而玄甲军则掌控在黄胜手里，若是说了担心我会阻碍你？”
齐铭直视他的双眼，杨天源默然低下了头。
天庭新的人选有了，而且是能插入军中的一个人选。
大周的战事日后绝对少不了，不管是对外抗击妖族，还是对内征讨复兴会，杨天源的用武之地绝对少不了。
有了神位在身，不管是讨伐妖族还是复兴会，都能有大把功德可得。
就是不知品性如何，若是品性差了点，那就不能放入天庭，只能扔圣教去了。
“那你后来为何又愿意说了？”见杨天源再次陷入沉默，齐铭问道：“难道你打算放弃梦想？”
不等他回答，齐铭紧接着说道：“现在可不同以往，如今可是战时，妖族大肆犯边，加入玄甲军的机会不是没有，你想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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