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安哲转过头来疑惑地看着秦暖，疑惑她为什么不提醒自己。
其实秦暖早就发现舆论反转了，只是她对安哲这种恶心行为再也忍耐不住，就故意没提醒他，让他自食恶果也好。
之前质疑张彦代笔，秦暖还能理解，这怎么说也是为了文学卫道。现在张彦的小说明明写得那么好，明明和他们评论的方向完全不同，这些人却为了自己的一己私利，非要硬黑，甚至为了让张彦身败名裂，还捏造他的负面消息，这种行为已经不是下作而是犯罪了。秦暖本来就对张彦充满了好感，这下看到安哲做这么下作的事情，心中的正义感让她如何都不能再站在安哲这边了。
今天就离职。秦暖在心里下定了决心，和安哲这种人一起工作，实在是让自己恶心。
秦暖一句话都没说就离开了。
安哲想追上去问清楚。
但刚站起身，就接到了安贤的电话，安哲想是老鼠遇见猫一样，心里一抖，痛苦地接听了起来。
里面传来淡淡的声音：“你也胡闹够了，你那个直播就关了吧。”
“爸，我不想，我……”
“嘟嘟。”电话挂断了，这意味着没有商量的余地。
安哲愣在那里，面如死灰。
他真想回到两周前，那时候自己不用去管张彦就好了。
可是没有重来一次的机会了。
向英才受此大挫，整个人似乎没有了一点力气，在沙发上瘫软成一滩肉泥。
然后他有气无力地拨打了那个女生的电话，他现在急需要抚慰，急需要在女人的怀里尽情发泄。
晚了一拍的好评开始涌来，基本上都是自发写的，有向东这样的大作家，有余少淮这样的大编辑，也有陈大川这种小作家，但更多的是那些纯粹的读者，纷纷不吝对张彦的新作做出了高度评价，甚至之前的作品也被拿出来评价了。
大家好像是在弥补张彦一样，刚让张彦感受到了网络的冷漠，现在又要让张彦感受下网络的热情。
当然，直接感受到这种热情的无疑是各种期刊杂志的销量。
各种有张彦作品的期刊再次开始翻红，销量又哗哗地增长起来。
这是让所有人都没想到的。姚姜林甚至在想，要是下次张彦带不动销量了，自己也很想在网上爆一爆他的黑料。
以被黑开局，以红翻天结束的，恐怕只有张彦才能做到吧。最神奇的是，自始至终，张彦根本就没露面。
除了张彦之前的在网上竖立的形象过于优秀外，对手太垃圾也是很重要的原因。
安哲和向英才当然都是些志大才疏的人，只能打打顺风局。但照理来说，安贤应该不至于此。
的确，安贤绝不至于如此，他之所以也跟着输得一败涂地，还是他有两个大毛病，一是太相信自己的儿子，二是太过于骄傲。张彦这种小透明，他从来就没有正眼看一眼，伸手就能碾死的小蚂蚁，有必要去了解吗？
但他没想到，他正是栽在了自己的傲慢上。
安贤抿了一口茶，笑道：“好像有点意思了，那我就陪你玩几局吧，既然你这么享受网络流量，那就好好当个流量作家，各种文学奖就别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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