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车也渐渐行驶了起来，不出意外的是这辆客车并没有驾驶员。
符记仔细打量着车内的环境，乘客区，驾驶区，还有个像是装裱奖章的独立区域。
客车上的所有座椅是干净无尘的，这倒是出乎符记意料，因为符记觉得加一些痕迹才更能提现出“副本”的难度。
比如冷却凝固的血液啊，人骨啊，断肢啊……
就在符记沉浸在这次又是什么副本的时候，顾晓则是注意到了那个不同寻常的奖章区，上面的奖章都刻着一个人的名字，在这些奖章里她看到一个让她十分震惊的名字——
“铁血战士——乌奥·留”
顾晓想要将这份奖章摘下来，却如遭电击的收回了手，紧接着警告响起，
“请冒险者不要触碰展览品！”
这声警告打破了符记自己对“客车副本”的幻想，他看着顾晓吃痛的样子，忙过去问道：
“怎么了，顾晓姐？”
顾晓用食指指了指面前那张乌奥的奖章，符记顺着顾晓的手指也看到了那个奖章。
他以为顾晓想要那个奖章，伸手一下子就从展示框上拿了下来，将它递给顾晓。
顾晓吃惊看着符记，符记挠头，心里想着“不会是拿错了”之类的，十分心虚的低头，不敢直视顾晓的眼睛。
顾晓刚要触碰的时候，奖章却像长翅膀了一样，突然飞回了展览框，自己还挂了上去。
这一切发生的如此之快，且加上符记低着头，符记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只觉得手中一轻，心想自己还是有点眼力见的同时，抬头看着顾晓，只见其冷艳的脸庞，像是在想什么东西，又放决定放弃。
“怎么了，顾晓姐，看你好像有事的样子。”
符记再度发动“眼力见”技能，主打的就是爱人能助。
“那个，”顾晓难得的求人，“能不能在帮我拿一次那个奖章。”
“完全没问题啊。”
符记三下五除二就再度把那个名叫“乌奥”的奖章给拿了下来。一副天降降大任的样子，将手中奖章稳当的放到了顾晓的手心里。
在接触的瞬间，顾晓想象的电击却没有到来，有的只是几分余热，和在客车穿梭路途时车窗投下的光芒。
“这奖章看起来很普通嘛。”
腐剧看着顾晓看着专心，不由得插了一嘴。
顾晓听到后，刚想说什么，却被符记又给打断道：
“铁血战士——乌奥·留？看这介绍，应该是个愿意为了目的，可以牺牲自己的人吧。”
顾晓再度吃惊，她实在是没有想到，为什么符记能从这短短的几个字，得出乌奥的个人性格。
当然，对此，符记只能报以一个善意的微笑，因为作为宅系领军人物，所拥有的大量的网文游戏基础，已经让他对这种个人描述已经免疫了。
看一眼，差不多就能说个大概。就跟街边的大部分算命先生一样，说个大概，模模糊糊也就过去了。
“不过，看样子，顾晓姐好像跟这个叫乌奥的人认识。”
符记心里想着，嘴上却滴水不漏的：
“顾晓姐，看完了吗？”
顾晓回过神，仔细观察着奖章，在奖章的另一面看到乌奥的人像，她不得不惊叹于制造奖章的人的手艺，除开人像准确无误，神态也是跃于奖章之上。
但在震惊之余，顾晓想到了一件事，她那次行动其实是乌奥向她下达的。
她觉得自己已经对乌奥这个人足够了解，所以到最后被数十枚子弹击穿身体的时候，她都没有怀疑过乌奥。
她以为就是组织为了杀手不能脱离掌控，而随意下达的抹杀命令而已。
现在来看，这次抹杀，兴许还有别的缘故。
“天使，呓语，塔门……”
顾晓喃喃着符记告诉她的自己的遭遇，一开始她不信这些，虽然她信奉宗教，但那只是她安慰自己的杀戮之心的手段。
毕竟比起所谓的“亵渎”带来的惩罚，她更害怕自己会被杀戮吞噬，伤害自己身边的人。
但现如今她看到了，那个巨大无比又不能直视的怪物，她相信了符记的说辞，还有根据符记的说辞：
“天使为他降临，为他折翼，对他苦诉……”
她很难不再度审查一遍符记，但得到的还是一样的不谙世事，跟那个她记忆里的妹妹顾娅一样。
………………
“柯蓝，看到没，我手那么轻轻一碰，这石像就能开口说话了，我就说嘛，我肯定是万里……不对，亿里挑一的人。”
“老徐，徐岩泉，帮我一下，堵住他的嘴，我实在是受不了他了。”
“这……”
“老徐，你不帮我，我就自己来……”
“别……柯蓝，我错了，我……唔……”
“好好咬着啊，我可专门从那颗大树上给你折的树枝，让我看到掉下来，我就……哎，这石像旁边怎么有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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