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皮拉进了酒吧,点一杯燕麦啤酒,端着酒径直走向正在谈话的三人小组。荒坂的观察员坐在外侧,正谈及一些次要的检测标准可以稍作超标,以显公允,却见得对座两人面色不善地看向自己后方。他缓缓转头,看到一只造型夸张的金色义手手持一把装了消音器的莱克星顿对着自己。

“您,有话好好——”

“嘘。”

另一边的监督员急切道:“您是不是找错人了?”

皮拉以持杯的手指了指警员的方向,看到趴在桌上不醒的两人,监督员沉着脸坐回了位置。

“先说好,我来这为了办事,不想闹出人命。但如果你们试图做出任何求救的举动,我会立刻干掉你们,然后离开这里。说的就是你,右手在干什么呢?把手放在我能看见的地方。现在,走,上楼。”

几人对视一眼,看到对方同样没有底气,不由沉默一时。第一个动身的是荒坂的观察员,另外两人见状连忙跟上一行人似是想要换个座位一般,端着酒杯上了楼,皮拉示意众人在一个虎爪帮保镖视线死角的座位坐下。皮拉端着酒杯靠在座旁,保持着随时都能够举枪射击的姿态道:

“我长话短说,听说诸位要进行一次针对圣多明各水质的调查。我的雇主希望诸位能够秉承务实的态度推动这件事。”

水质专家皱着眉头回道:“我不知道你们从哪里听说的这件事,但我们就算拿出一份证明水质不合格的报告,也根本没有办法成功发表。所有的新闻渠道都会回避这件事。你们在做无用功。”

“我不需要它被发表,我需要的是它被写出来,然后交到我们手上。”

“你们莫不是还搞不清楚状况?你们根本没有途径去让它造成影响,都是白费功夫。”

“搞不清楚状况的是你才对。大家都知道圣多明各的厂区是谁的地盘,你以为现在的真正的独立记者会闲着没事干要组织什么独立调查吗?”

皮拉模棱两可的描述让观察员悚然一惊:

“你是说你不是——”

观察员的话戛然而止,皮拉摸不清楚对方在推测些什么。幸好对眼下的皮拉来说,这并不重要。

“我不能泄露雇主的信息。”皮拉露出阴恻恻的笑容,“但话说啊,两边过起招来,胜败一时难测。这里的水质超标却是不争的事实。一旦舆论风波起来,猜猜看,谁会被推出去?”

水质专家自暴自弃地臂捶桌子:“那你要我怎么办?如果我帮你写了这东西,这一边先就不会放过我们!”

“冷静,哥们,冷静。”皮拉将枪拍在桌子上,示意对方坐回去,“有人写了一篇文章,和政府打对台,可能仿照了你的风格,但这又有什么关系呢?双方各有一篇报告站台,出报告的人就不重要了。届时说不得还有活路。”

“嗯……”

水质专家的脸色阴晴不定,他看向一旁荒坂的观察员,对方的脸色也是不善。

“下不了决心?要我帮你下?”

皮拉四指敲着桌子,开始倒数:“五,四,三,二——”

倒数至二,皮拉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抄起桌上的枪将荒坂观察员一枪爆头。在消音器的作用下,枪声的响度有限,还不及监督员发出的惊叫。

“好了,如果虎爪帮没有兴趣管刚才那声小小的尖叫,你就还有一个小时把报告交给我。记得附加签名戳。别抖了,你要明白,我如果拿到了报告,你活着就对我们更有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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