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公子微笑着,轻轻摆了摆手,语气平和地说:“齐姑娘,真的不必如此。人生如戏,戏如人生,我相信这一切都是命运的巧妙安排。错过了这次春闱,或许在前方有更广阔的天空、更美好的机遇在等着我呢。”
张喜兰在一旁插话道:“徐公子,你真是豁达。不过,你现在怎么沦落到给人抄经书的地步了?”
徐公子叹了口气,说:“为了生计,也只能如此了。不过,抄经书也是一种修行,让我能静下心来思考人生。”
三人聊起了家事,张喜兰突然面露痛苦说道:“其实,我和齐大花都是孤儿,从小一起要饭长大。”
齐大花转头看了一眼张喜兰这条千年鲤鱼精不知道又要搞什么幺蛾子。
张喜兰眼神中闪过一丝深深的哀伤,她缓缓地叙述道:“那时候,我们年纪尚小,为了一个馒头,不得不低声下气地向人乞讨。可是,那馒头就像是稀世珍宝,总被贪婪的人紧紧抓在手里。他们不仅不给,还嘲笑我们,甚至恶语相向。有一次,我们好不容易从一个恶霸手里抢到一个馒头,却被他手下的人发现,他们像饿狼一样朝我们追来,我们拼命奔跑,直到跑到一个死胡同里,无处可逃。他们围上来,拳打脚踢,那个馒头也被他们抢走了。我们躺在角落里,遍体鳞伤,连哭都不敢大声,只能默默地忍受着痛苦。那种日子,真的,每过一天都像是在刀尖上行走,艰难又绝望。”
张喜兰说完,眼中闪烁着泪光,她轻轻地用手背拭去眼角的泪珠,声音略带哽咽。
齐大花在一旁听了,先是一愣,随后笑声如泉涌般爆发出来,笑得前仰后合,趴在桌角,身体抖得几乎要坐不住了。
徐公子信以为真,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然后感慨地说道:“两位姑娘,你们能在那样艰难的环境下成长,真的非常坚强。”
张喜兰看着徐公子,眼中闪过一丝笑意,只见她又装模作样地擦了擦眼泪:“徐公子,谢谢你的理解。其实,我们虽然过得苦,但也渐渐学会了如何面对困境。只是……不知徐公子家境如何?”
徐公子轻轻地叹了口气,眼神中流露出淡淡的忧伤,缓缓开口:“我早年家境尚可,父亲是个有学问的人,家里也算殷实。然而,命运却对我开了个残酷的玩笑。父亲因病去世后,家族中的叔叔伯伯们便对我们孤儿寡母不再友善。他们争夺家产,将我们母子逼到了绝境。”
张喜兰和齐大花对视一眼,眼中都充满了同情。张喜兰柔声问道:“那后来呢?你的母亲如何了?”
徐公子苦笑一声,声音带着几分哽咽:“母亲她……她一气之下也离我而去,只留下了孤零零的我,守着那点微薄的财产度日。”
突然,徐公子深吸一口气,仿佛将之前的悲伤情绪都抛诸脑后,他轻轻一笑,语气变得轻松起来:“说起来,虽然生活艰辛,但这些年我也并非全无收获。给人抄写经文虽然赚得不多,但也能勉强度日,同时,我也能在空余时间读读书,这也算是很幸运了。”
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坚定:“我打算继续待在京城,等待明年的春闱。”
张喜兰和齐大花听到徐公子这么说,都松了一口气,觉得他的情绪好转了不少。
齐大花笑着打趣道:“徐公子,将来一定能考中科举,飞黄腾达的时候可不要忘了我们啊!”
三人相视而笑,酒馆内的气氛也变得轻松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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