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甲舰的汽笛突然长鸣,惊飞栖息桅杆的夜鹭。副都督诸葛恪疾步登台:"交州人发来最后通牒,午时三刻前若不开城..."
他的话被震耳欲聋的爆炸声截断。江心忽然腾起十八丈高的水柱,交州艨艟阵列中央的指挥舰被拦腰炸断。孙登看见燃烧的船骸间跃出数十黑影,玄色水靠上金线绣的吴钩纹在波光中一闪而逝。
"东吴水鬼!"张昭嘶声大喊,"陆伯言竟真练成了人雷!"
硝烟弥漫的江面上,幸存的交州战船开始抛射希腊火罐。碧绿火焰顺着油渍吞噬了两艘冒进的东吴斗舰,但更多的死士已经潜至铁甲舰底部。孙登的心脏快要撞破胸腔,这是他最后的筹码——三十二名吞服了五石散的凫水死士,每人绑着六斤交州产硝化棉。
突然,赤霄号甲板升起三十架青铜镜。正午的阳光经百面棱镜折射,在江面织成炫目电网。藏在水中的刺客们惨叫浮起,裸露的皮肤腾起烧灼的白烟。
"是定海侯的天光阵!"诸葛恪的佩剑当啷落地,"建安六年火烧横浦关用的就是这个..."
铁甲舰炮台开始转动,二百丈外的武昌城墙轰然塌陷。孙登看着城头象征东吴正统的玄纛被冲击波撕碎,忽然听见孩童吟诵声穿透爆炸轰鸣:
"土归民,水归漕,不叫王孙佩金貂!"
三百艘竹筏顺着汉水漂来,赤脚的黔首们敲击铜盆应和歌谣。最前的竹筏上,曾经被他父王处决的盐枭之子正在分发镰刀。武昌城门忽然洞开,守军倒戈的红巾在城头飞舞如蝶。
……
诸葛恪的草履陷在田埂软泥里时,子时的梆子刚敲过三响。他取下伪装的竹笠,露水顺着手臂内侧的虎头刺青滑落——这是三日前用乌柏汁与明矾仿制的江夏盐枭印记。
远处传来齿轮咬合的轧轧声,八十具丈许高的黑影正在月光下游弋。老农说的"夜夜鬼推磨",竟是九连水车驱动的收割傀儡。青铜曲辕犁改良的履带碾过稻茬,八牛力的转轴上,三十六把寒铁镰刀正随着凸轮节奏开合。
"天工开物..."他刚摸出炭笔,忽见傀儡胸腔亮起火光。透过铸铁肋条间隙,竟瞧见个裹头巾的少女在添煤,窑变的青瓷小炉映得她鼻尖晶亮。这是孙权迁都时摔碎过的武昌名瓷,此刻却在农妇腰间挂着当水囊。
更鼓再响时,田畈尽头腾起磷火。诸葛恪匍匐爬过灌溉渠,掌心突然触到块热铁——半埋土中的陶管正汩汩涌着热水。他猛然想起去年缴获的交州密报:"定海侯令各乡掘地三尺,埋火龙管子暖稻根..."
惨叫声骤起。西面三里处的私田里,十二架傀儡正围住个挥锄的老汉。诸葛恪清楚看见那人袍角的陆氏家纹,秣陵大族派来捣乱的佃农此刻瘫坐在泥里。镰刀阵中升起个戴藤盔的童子,臂缠的赤绫写着"第三农机队"。
"私藏稻种者,量罪修渠三十日。"稚童的口音带着琼州腔调,"陆家昨日已认罚三百畜力车。"老汉的哀嚎被齿轮声吞没,他的水田正被六脚分秧机剖成棋格,每块方寸间蓄着刚好的春水。
五更梆响,江雾漫过晒谷场时,诸葛恪终于摸进农机库。
……
硅基流动的api,现在喂东西给它,让它自己写,会像拉屎拉到一半一样用力夹断,因为每次阅读背景和上文都会占用几万tokens。
官方的api还是报错。
网页版总是说它懂数学(触发申鹤了)。
我让它在220年附近选个时间点写,也不知道它为啥单独挑了个孙登的末世吴国,可能还是温度调太高了,自己臆想了一个吴国。
洋社国大抵是被灭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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