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年你母亲怎么样了?”董太太拉着叶婉瑶的手亲热的问。

“我母亲很好,姐姐与姐夫他们也很好,本来打算是到姑苏后休整一番再到伯母府上拜访的,却是没料到这几日一直在落雨不停,故而这事便一拖再拖了。

昨儿瞧见雨停,便连忙差了人先把姐夫他们的书信送了回去,寻着这两日去拜访,倒没想到让伯母先一步过来了。”叶婉瑶如是说道。

董太太笑不拢嘴,想来是见到叶婉瑶真的很高兴,“没得碍事,咱们不急,先休整好身体,你与颜将军舟车劳顿一路该是先喘口气的。”

董太太笑起来很是富态,白净圆润的脸上透着一股爽直。

“你姐夫他们的书信里虽事事巨细,但也不叫人好生放心,总想亲口问问,亲耳听听才觉心里踏实。”

董太太一点也没掩饰自己的心情,这么久只闻儿子的书信,实不曾听人说起一句,心里总觉归处不到底,像少了块压心口的石头。

如今叶婉瑶与颜逸到姑苏修养身体,她自是不愿错过这难得机会,所以一大早忙完铺子里的活,就急吼吼的照着昨天打听到的地址找了过来。

叶婉瑶听罢了然一笑。

“姐夫认真好学,做事稳妥,很得上司青睐,前几日还听我夫君讲,年后姐夫有可能会再向上提官。”

董太太听了眼睛瞬亮,语气又和蔼了许多:“你姐夫能有如此造化,这一切全都是托了你的福。”

叶婉瑶推脱道:“伯母说笑了,这全是是姐夫求知好学努力来的。”

董太太不认同。“你姐夫再求知好学努力,若没你夫君举荐,你姐夫又怎能留在京城做官,试问连在京城做官的机遇都没,他又怎能有这更上一层楼的机会?”

她把这一切功劳不吝啬的都归功于叶婉瑶。

董越能得此机遇,要真一点一点掰扯揉开来说,还真是借了叶婉瑶光,没有叶婉瑶上嫁到京城,董越又怎会有随着叶蓁蓁上京城的机会。

不过叶婉瑶自是没有这么厚的面皮说这一切都是自己的功劳。

叶婉瑶与董太太两人客气推脱相互寒暄几句后,董太太才小心翼翼的问起颜逸的身体情况。

董越在书信里微微提及几句颜逸身体有恙的话,只说他们到了姑苏让家里多多帮忙照拂,并未多讲。

提起颜逸的身体情况,叶婉瑶心中苦涩难过。

她神色暗了暗,顾及外人在此不便感伤悲秋,转瞬又神色如常,只随口挑了几句与董太太说。

饶是如此,从叶婉瑶的只言片句中,董太太听罢仍是满心愤慨、心疼与无奈。

不知该怎么安慰,只惯然说了句:“颜将军吉人自有天相,老天待他不会薄弱的,你也要保重好身体。”

客栈上房外,知风忧愁的来回踱着步,偶尔长吁短叹一番,掐着指头不知道算着什么。

门两侧谢七和林山像门神一样一左一右靠着,眼观鼻,鼻观心,像是没把走来走去的知风当一回事,没受一点影响。

“这时间也太久了,是不是咱们留的记号太隐秘了,他们没发现?”

知风焦眉苦脸看向林山与谢七。

两人朝他瞄了眼,没吭声,继续垂目靠在门旁神思。

忽然林山与谢七耳朵皆动了动,听见屋里微弱的响声,林山提醒知风:“公子醒了。”

“啊?”知风连忙侧耳靠在门上去听,可惜什么也没听见。

屋里人没吩咐,知风就不敢进去打扰。

贴在门上正要敲门,就听屋内颜逸喊他:“知风。”

“哎!”他反应快速的答应着推门进去。

到了床前就见颜逸头发微微凌乱的坐在床上,脸上还有未消散的病态。

知风伸手去拿衣服,边问。“将军,您现在感觉怎么样了?”

颜逸一如往常:“就这样啊,这几天毒又没发作。”

哎?知风一听感觉很不对劲。

他猛的扭脸看向颜逸,神情迷惑。

“您没感觉身体不适吗?”

他不自觉的提高了声音,引来门外两颗脑袋朝里看来。

“怎么了?我昨晚有什么情况吗?”颜逸盯着他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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