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青,你不记得了吗?当初你说要杀了何显?”朱应辰笑道。

“节度使,是要去攻那沧州城?”听罢,刘青满眼放光。

这一年多来,他一直都还记得何显那小人嘴脸,沧州城破,他竟将所有黑锅全都扣在了自己头上。

“两年了,何显又忘记了我们的威风!”朱应辰叹气道,“咱们再去给他一点颜色看看!”

“若他是冥顽不灵,就由你处置!”

“节度使,刘青必赴汤蹈火,全力破城!”刘青兴奋道。

大船扬帆向西,不过两日,便抵达了沧州沿海。

这里有兴汉军的码头,朱应辰两营兵士七百余人,很快便登陆上岸。

随后安营扎寨,也不隐藏行踪。

……

“何知州,何知州,大事不妙啊!”

“何事如此慌慌张张!”何显正在安静地侍弄花草,见属下如此惊慌,打破院中风景,甚至不喜。

“知州,两年前的海上大匪又回来了!”

“两年前的海上大匪!”听到此话,何显心中不禁一颤。

“什么?”

“休要胡说!”

“知州,今日一早,我就接到兵勇的急报,有一伙七八百人的大匪,昨日在那虎头寨的盐场码头登陆了。”

“我连忙骑马带人前去查看,一看,果真如此!”

“不仅如此,我还偷看到了那伙大匪的匪头,正是两年的那个年轻匪首。”属下哭丧着脸地说道。

“千真万确?”

“属下哪敢胡编!”

“这……这……”听到朱应辰又回来,而且还带着七八百人,何显顿时就像失了魂一样。

他知道,这伙匪贼,如此气势汹汹而来,定是冲着他来的。

自己做的事,估计还是没遮掩住。

只是他不明白,为何这伙匪贼,丢了沧州老巢,竟然还如此劲猛。

“快!快去请邓钤辖!”这个邓钤辖就是接任刘青位置的。

当此之时,何显这个书生知州,又手足无措起来。

“诺!”

不过两刻钟,满脸酒肉之色的邓钤辖,也匆匆赶来。

“邓钤辖!”何显见邓钤辖到来,立即起身迎了上去。

“何知州,城外大匪来袭之事,我已知晓了。”

“知州你且放心,我保证剿灭这伙不知天高地厚的贼匪。”邓钤辖盯着个油腻圆脸,一进门,便不紧不慢地向何显保证。

“邓钤辖,万万不可大意!”听到邓钤辖似要主动出击,何显当即就慌了。

两年前刘青就是这么栽的,然后连累整个沧州城受难。

“那伙匪贼,可不是一般人,不可冲动大意。”何显继续道。

“放心,我有精兵五百,左右又有猛将,定能叫那些贼匪有来无回!”

“刘钤辖,不可不可!”

“匪情不明,你只需守住城池就行!”何显道。

“贼匪再多,也不过乌合之众,无须担忧!”邓钤辖摇摇头道。

“刘钤辖,我让你守住沧州城,莫让贼匪进城就行!”何显有些生气了。

看到何显如此样子,邓钤辖当即也有些怒了。

“何知州,你是让我和五百禁军,就在城中当缩头乌龟?”邓钤辖心中暗骂,这些个书生,都是软蛋之流。

这么好的一个立功机会,怎能轻易错过。

而且缩在城中,搞不好还要被朝廷责怪畏贼无能!

“邓钤辖,此伙匪贼,凶猛狡诈,两年前,刘青就是栽在其手……”

“何知州,你怎如此看轻我!”邓钤辖听到此,直接打断了何显的话。

刘青做不到的事,难道他就做不到了吗?

“何知州,剿匪之事,你就交给我好了!”

“何知州,你且安心在州衙中,等我的好消息。”说罢,邓钤辖便转身就走。

“哎呀!”见邓钤辖如此不听劝,何显心中大呼不妙。

想了想,也不知如何阻拦,便回了后院,收拾了一下金银细软,又通知所有健仆带好兵仗在衙中候命。

不过片刻后,州衙院中的何显就冷静了下来。

“罢了!”

“真要弃城而跑,最后估计就跟那刘青一般,免不了去沙门岛。”

思索再三后,何显将金银细软重新收了起来,然后提笔给朱应辰写了一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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