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府……来人?”
朱应辰坐在石凳上,正挑着笋泼肉面,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噎住了嘴。
“苏府谁来了?”朱应辰抬头看着李无奇道。
“苏小娘子的族叔苏迨,还有苏府的管事苏福。”
“苏迨?”
“什么迨?”
“迨吉的迨?”
“迨吉?”朱应辰瞪着李无奇。
他是穿越客,力大无穷没得说,经天纬地没得说,见多识广没得说。
但这识文断字的水平就难以言说了!
“诗经曰:求我庶士,迨其吉兮。”
“迨吉就是嫁娶及时,婚姻美满之意。”
“哦(第二声)!”朱应辰听罢,心中念想这苏家难道这要顺水推舟,将苏展许于我?
不然派这么个人过来作甚?
李无奇看到朱应辰脸泛桃花,心里却有些不好地预感。
他见那苏迨,可是一直黑着脸的。
“此人可有官职?”
朱应辰对这个苏迨这个人没有什么历史印象。
应该是个无名之辈!
“此人乃是鄂州一管库官!”
“管库官?”朱应辰摇摇头。
“他这差职,离苏家老太爷差太多了!”朱应辰不以为意,此等小官,靖康之难时路上一抓一大把。
“不过此人也不是苏家的一般人物。”
“哦?”朱应辰略显好奇。
“此人乃是东坡先生的二子!”
“哦!”听闻来人是苏轼的儿子,朱应辰当场认真了起来!
苏轼的文采,他是敬重的。
“东坡先生的二子,怎么当了这等微职!”
朱应辰此刻甚至已经生出了招揽之意!
“走!去见见!”
朱应辰整了整衣衫,然后跟着李无奇往招待客人的小院而去。
……
“兴汉军节度使朱应辰,拜见苏叔!”
见到苏迨,朱应辰立即客气地往上拉关系。
“贼子,你这何意!休要胡言!”苏迨见前来的匪头,居然喊自己“叔”,当即就像是要沾了泥屎一般。
他虽然现在位卑言轻,屈身小位,但他怎么说也是苏轼二子。
他可不能与大匪同流合污,坏了父亲一世英名!
“这……”笑着脸伸过手,迎了上去的朱应辰,当场就僵了下来。
这真是笑脸迎大粪!
“朱节度使,我家苏迨老爷,一时口误,请勿见怪!请勿见怪!”
一旁的苏福,见苏迨见面就得罪了这渤海大匪,连忙站了出来解释。
心里直哀叹,族里怎么把他给派来了!
真是坏事!
而且这里可是匪窝,乱说话那真是会死人的。
“呵!”朱应辰收回了手,干笑一声。
“你们有什么事情,说吧!”朱应辰也没有了刚才的兴致。
“贼……”
“朱节度使,我们此来,是想跟您谈谈我家苏展小娘子的事情!”见苏迨又要出口乱事,苏福立即打断了的他的话。
“苏展小娘子?”朱应辰上下打量着苏福。
这是个圆润老头。
“你们要多少聘礼?”
“尽管说吧!”
朱应辰一语惊人。
已经准备好了满腹说词的苏福,一时间呆在原地。
就连李无奇满脸都写满了钦佩,自家节度使,果真不是常人!
“什么聘礼?”
“我们是来谈赎金的!”就是苏福呆滞之时,苏迨惊怒地吼道。
“你要多少赎金,才能将我们家苏展小娘子放了?”
“赎金?”朱应辰轻蔑地笑着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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