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态影响？”
“变异物种往往会变的特别狂暴，尤其是那条鲨鱼，我们为了捉它废了好大力气。”张羿指了指一个鱼缸，里面是一条锤头鲨，两只分离的眼睛直直盯着他们，让人心生恐惧。
作为生物专业的学生，林渊接触过好多各种奇奇怪怪的生物，但还是第一次见这种变异物的“展览会”。
虽然光线充足，但大厅中还是透着些阴森的气氛。
一路穿过大厅，在一个巨大的透明鱼缸前停下。
张羿指着鱼缸里的生物说：“这是目前捕捞到的最大的变异物种。”
林渊被面前的景象震惊地说不出话来，鱼缸中是一条体长接近三米的人鱼。
人鱼身体布满鳞片，仍有鱼类的特征，但肢体和头部已经变异成了类人的样子。本该长有鱼鳍的地方变成了畸形的利爪，面部虽然是人类模样，但额头前凸，丑陋无比。
此时人鱼也看到了他们，慢慢游了过来。
靠近看人鱼更是诡异，脖颈长有鱼鳃，嘴角开裂到后颈，像是正在怪笑的小丑。
人鱼张开嘴，露出参差不齐的利齿，似乎能咬碎一切活着的东西。
逐渐能看清人鱼的眼睛，那是一双血红色的眼睛，漆黑的瞳孔仿佛黑洞一般。
林渊感受到一股熟悉的恐惧，浑身的血都凝固了，完全动弹不得。
他好像能听到这东西的呓语，能感受到它的怨恨，除此之外再也听不到别的声音。
正当要被那黑洞吞噬的时候，张羿一把把他拽了回来：“你怎么回事，我喊你半天你都不理？”
林渊回过神来：“你刚才喊我了吗？”
“废话！你刚才跟得了癔症似的，怎么叫都叫不醒。”
“抱歉我可能是有点累，没听见。”
张羿看他情况不太对，警告说：“这条人鱼特别狂躁，虽然我们用了强化玻璃，但你最好还是离远点。”
林渊点点头。他想起来自己是被人鱼的声音吸引过去的，开口问道：“这条人鱼会说话吗？”
“当然不会了，它都不能算人！”听到这个问题，张羿满脸不可思议的表情，“况且就算像人，没人教又怎么能说话呢？”
林渊也动摇了，可能是自己没休息好的原因，产生了幻听。
但是这种莫名的熟悉感是怎么回事？
林渊看向人鱼，虽然长相凶恶，但好像能够从它的表情里读到痛苦和愤怒，仿佛是真的拥有了人类的思维。
他不敢多看，害怕自己也会被那种情绪传染。
张羿打断他的情绪：“你觉得这里面的生物变异是不是核污水引起的？”
林渊被突然一问，有些不知所措：“我怎么知道，我第一次见这些东西。”
但被人盯得浑身不自在，只好凭经验说了几句：“前面那些池子里的东西可能是基因突变导致的，因为性状都表现得奇形怪状的，没有方向性。最后这个大个头倒不像是随机变异的，更像是人类科技的产物。”
张羿点点头：“经过我们分析，这条人鱼体内有两种生物的DNA，明显不是单纯的基因变异，而是人类制造的物种。”
“两种生物？不会是……”
“没错，跟袭击你的那个怪物是一样，是人类和龙的混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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