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下去才有无限的可能。

活下去才能报仇。

活下去……

他将一切不好的情绪都藏了起来,少年连头发丝都在透露着乖顺。

“姐姐……”

他握着饮秋的手松了下去,勾起的笑意分外乱人,“你给我吃的是什么啊。”

她的笑容里含着恶意,像是勾起了一丝趣味,“当然是毒。”

“以后,你的命是我的了,懂?

他的笑容没减,“那我该叫你什么啊,姐姐?”

洛霜的笑意没达眼底,猛得

是靠近了郁涧,轻蔑的看了他一眼,“好臭。”

郁涧像极了被炸毛的猫。

他如今还不是修炼多年的老妖怪。

少年人的心性,到底是面薄的。

他的耳根子被染红了。

这种事情总是让人难以绷住自己的神态。

她的指尖抚过他眉毛时,已经施了个净身术,也随意给的换了身衣裳。

他竟然有些庆幸,庆幸这个布料还算可以。

郁涧忍住自己心下的恶心,任着对方的手一寸一寸临摹他的面庞。

直到他听到了句——

该在哪刻上名子呢………

果然是个疯子。

她的声音带着些醉人的勾子,如同情人之间亲密的低语。

郁洞大脑一空,突然在想——她带的伴香却不像她本人张扬,那是一种清幽的冷香。

然后再对上她的目光,郁涧只觉一片恶寒。

不过很快他就没有这个心思了,他相信了对方,那句话,喂的果然是毒。

他的五脏六腑开始莫名的疼,少年咬住舌尖才控制住自己的表情没有变化。

但是真的好疼,内脏像是被拧在了一团,放在火上烤。

这个人真讨厌,他想。

突然有一瓣雪落在了他眉眼间,化雪无痕。

她收住了手,转身离去,冰冰冷冷的抛出一句,“跟上。”

杂种妖的修为天赋来就不太好,郁涧也不过活了十几个年头,微弱的妖力也仅仅够他化形罢了。

再加上一夜的劳累,每一片雪花落在肌肤上,他都会下意识打个寒颤。

但也得跟上那个人的步伐。

他强迫自己加快脚步。

在雪下留下深深浅浅的脚印。

前面,伞下人并未因为多收养一个累赘就放慢自己的步子。

他的步子沉重的厉害,说是有千钧重也不过分。

他的感知也出现了混乱,大脑一片当机状态,他竟分不清究竟是冷还是热,一切是真还是假。

终于,洛霜方才回头注意到了他的模样。

少年的唇瓣艳红,明明是雪天,额上还有些细密的汗。

她停在了那,风雪卷起了她的衣裙。

他的大脑迟钝,已经分不清她的神色,看不出来他到底有没有不耐烦,只能动作再快一些。

忽然有一阵声音吹到了他耳边——

“啧—废物.”

郁涧已经倒在了雪地里,有一团金色的火焰转瞬即逝。

饮秋化作了一道剑光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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