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其他人已经回房睡觉了。
但莫问却一个人坐在院子里，靠着竹椅，抬头看着天上的星。
今天的星星不是很多，但月亮很圆，月光洒在院子里，也构成了一幅美丽的画卷。
可现在的莫问，没有任何的心思去欣赏。
他看着天上的那一轮明月，静静的坐着，思考着。
“小莫？怎么还不回去睡啊？”
“在想什么呢？”
而就在这时，河老师却从蘑菇屋里走了出来，看着莫问一个人坐在外面，走到他身边轻声询问着。
其实，早在刚刚客厅里，河老师就发现了莫问的不对劲。
但当时那种情况，他也不好说什么。
所以，当此刻莫问一个人坐在院子里的时候，河老师才一个人出来，询问着莫问。
如果说黄老师像父亲，那么河老师就是母亲的角色，如春风化雨，无声的浸润着每一个人，照顾着每一个人。
“没什么，河老师，只是想一个人坐坐。”
莫问听到河老师的声音，微微扭头看向身旁的河老师，随后微笑着说着。
但身为人精的河老师，又怎么能看不出这微笑背后的情感呢？
“那我陪你坐坐吧，正好我也想纳凉。”
尽管如此，河老师也没有说什么，没有想着逼问，他只是拿了一个椅子，静静的坐在莫问身边，陪着他看着夜空。
俩人就这么静静的坐着。
......
所以？
莫问在想什么呢？
其实就是那最后一个问题，为什么自己能坚持。
这是一个他一直忽略，一直没有去思考的问题，或者换句话说，他不想去回忆的事情。
毕竟。
一段不好的回忆，为什么要去回忆呢？
但现在，莫问发现他似乎在这段回忆中，忽略了某些东西。
当大华说出他的经历的那一刻，莫问是有那么一丝的感同身受的，大华是被父母逼着学琴，他也同样遭受系统的严苛训练。
只不过，大华的父母是为了他好，而系统如此做，是为了让自己早日成为顶级的极限运动员，随后帮助系统完成数据的收集。
目的不同，但结果，似乎是一样的。
甚至......
莫问也会想，如果大华是没有天赋的，那么大华的父母那么逼着他，会让大华变成什么样？会不会和他现在的情况一样？
对小提琴深恶痛绝呢？
莫问认为，这是有可能的。
那自己又为何对极限运动深恶痛绝呢？
是因为自己没有天赋？
并不是。
系统能选择自己，那么就代表了自己在极限运动方面的天赋，而他之后所获得的那些成就，也同样证明了这一点。
那么似乎一切的关键，还是因为系统。
因为它那近乎机器人的训练方式。
所以，自己讨厌极限运动，是有理由的。
但为什么，在系统离开后，自己又好像和极限运动割舍不掉呢？
莫问突然感觉，自己真的很矛盾。
“河老师，你觉得我应该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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