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明迎上她的目光，波澜不惊：“世子有话直说便是。”
程毓沉默了一下才问：“国师，是特意入宫替我解围的？”
“嗯。”启明大方承认。
程毓便问：“为何？”
启明道：“受人之托罢了。”
又是受人之托？昨夜燕春楼也是，今日紫宸殿也是。这启明到底是受何人之托？
程毓觉得，这事若是不问个明白，自己心里怕是要不痛快许久：“还请国师告知程毓，是受何人之托？”
程毓以为启明不会回答，却不想，启明竟道：“待时机成熟，世子自会知道。”
程毓；“……”
天知道她有多讨厌与人打机锋。若是旁人，她早就大开嘲讽，偏偏眼下与她打机锋的那人是启明。
所以……“不知您口中的时机成熟，是何时？”程毓问的卑微。
回答她的是启明的沉默。
程毓：“……”
行吧。她在心中叹了口气，一脸诚恳道：“无论如何，都要谢谢您。”
如果启明没去宫里捞自己，那自己将会在紫宸殿跪上一上午，搞不好下午就去大理寺的大牢里待着了。
虽然，这些都是程毓算计好的……
程毓以为启明会在前面路口将自己放下，然后他二人各奔东西。可没想到，启明竟然直接将她带去了太常寺。
这……程毓看着太常寺的门匾陷入了沉思。
她的内心升起一抹异样的感觉。思来想去，程毓只得用“也许自己是重生之人，所以站在太常寺门口才会有异样的感觉”来解释。
“请世子入内。”启明淡声道。
程毓只得道：“其实，国师直接送我回定北王府便可。”
“请世子入内。”启明再次道。
程毓：“……那叨扰了。”
还能说什么？程毓还能说什么？其实吧，这都到太常寺门口了，进去看看也无妨……
与此同时，定北王府玉笙居内，一只白色的信鸽落在屋檐下的窗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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