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凌心下道，“是哦。林墨这样的贵公子为什么会来镇东城。就算爱好武学剑法，但东海城可没什么武者门派或名人。”
林墨也没藏着，“最主要是帮父亲照看一下生意。其次……我在找一个和尚。”
其他人还没说话，周芳开口了，“看来林公子跟我的目的相同。”
林墨侧头看向身旁的周芳，“哦？你也在找他。”
周芳正要开口，王之奇却道，“两位请明言。”
林墨道，“一年多前，朝廷的征粮队在宣州黄玉城附近的一个村子遭到一伙村民的攻击，之后这种攻击征粮队的事情又发生了很多次，都在一些很偏僻的村子。八个月前，我遇到过一次。那些村民很奇怪。像……”
“活着的尸体！”周芳接过话头。
林墨摇了摇头，斟酌片刻后道，“木偶！他们的经脉没有修炼过的痕迹，但是体内又有内力。询问那个村子的妇人后得知，事情发生前不久一个和尚在村子住过几天。和尚到村子第二天，村子里的墙壁上就出现了很多像拳谱或掌法的图画。之后我又问了之前的那些村子的人，情况都一样。”
周芳这时候道，“看来我知道的比你晚一点。我知道的时候出现图画的地方已经不是墙壁，而是装订成册的书了。”
林墨眼睛大睁，“这么说你看到了？书还在吗？”
周芳道，“烧掉了。那些画有古怪。有一种要把人心吸进去的魔力。对武者效果不大，但意志不坚的人很轻易就会被吸引进去。在那些图画的影响下那些村民拥有内力。”
听到画被烧掉了，林墨好像很失落。
周芳这时候笑着道，“不过我知道的比你多，我不仅知道那个和尚的法号，还知道他的俗名。”
一片安静，所有人不知不觉都放下了筷子，耳朵竖了起来，眼睛飘向周芳。
周芳没卖关子，直接道，“了尘。”
听到这个法号，袁明朗的身体恍了一下，像是被谁狠狠打了一拳，探着身体看向周芳开口问道，“宁州锦城附近莲台山青云寺的神僧了尘？”
“袁先生跟这人很熟悉？”周芳点头道，“对。就是他。”
袁明朗摇头，“了尘修闭口禅，没人跟他熟悉。只是他的木鱼声帮我了很多。你能确定是他吗？青云寺在三年前就已被灭门了。”
周芳道，“三年前青云寺灭门，虽然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事，但我推测是了尘的手笔。”顿了下，周芳接着道，“了尘的俗名叫肖林。宣州古城肖家后人。”
王之奇摇头，“不对。古城肖家二十年前就没人了。”
周芳道，“那么四年前死的肖梅，肖兰，肖竹，肖菊四姐妹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呢？四姐妹之上还有一个大哥。肖林！”周芳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青云寺被灭门后，我去过一次。没有了尘的尸体。之后接连出现一些朝廷高官或王爷死亡，对外都称是病死。我看过几个人的尸体，体表都没有痕迹，唯独体内经脉尽碎，跟肖家从《孤心诀》中所悟摧心掌一摸一样。”
林墨道，“你是怎么把了尘和肖林同图画事件联系起来的呢？”
周芳沉默片刻，“这其实是一个不是秘密的秘密，几乎所有武学都能溯源到《孤心诀》。林公子，即便你的武功是自创，但跟孤心诀也脱不了关系。”
林墨没有否决周芳的话，问道，“你看到的册子难道就是《孤心诀》？”
周芳点头，“对。正因为知道《孤心诀》有夺人心魄的力量，所以我才要烧掉它。”
徐凌道，“夺人心魄？那不是道法仙术吗？”
周芳道，“统领，武学同道法仙术本质上其实没有区别。了尘就是肖林，其实这也不是秘密，很多武者都知道，但从来没人说。”
徐凌好奇道，“他为什么要散布这样可怕的功法？”
所有人都没想到的却是高兵此时开口，一字一顿，“复仇！”
不等他人出声，高兵接着开口，他的脸色阴沉，声音越来越冷，烛光摇曳，徐凌不自觉打了个冷颤，“必须杀了肖林！他的复仇对象是整个天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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