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什么地方?”

陈纵与之并肩飞着。

身旁无声无息出现一个巨人,婴离子亡魂皆冒。

与还是丈二高大的陈纵相比,他真如婴孩一般,只能用最快的速度从乾坤袋中取出一堆灵符灵兵,慌乱掐诀。

陈纵皱眉,抬手无视了其周身灵光,直接卡住其脖颈,气血入体一扫,见其胃袋之中灵光氤氲,掏来一看,果真是灵根无疑。

随着灵根碎裂,婴离子从高空坠落。

他至死也想不通,为何不惜花费那般大的代价才疏通上下,留在宗内镇守,也会被唯身宗的人打死。

婴离子十丈之外,常朴子神色慌张,满头冷汗。

舍了七相浊阴阵,他眼下是真的没有能威胁筑基中期以上的手段了。

‘该死该死、此人究竟是怎么回事!?

能困杀筑基巅峰的七相浊阴杀阵,竟连他一拳都阻挡不住!

他明明只是筑基中期啊!

不对,他此前是故意诱我轻敌!

唯身宗内如此勇力者,必然是筑基身大成,即将炼就灵寂身之人,方能有这般恐怖的肉身之力!’

自成为筑基之后,再未从常朴子脸上出现过的惊惶恐惧不知何时已经攀上眉眼。

还真皆知,唯身宗修士主炼肉身,同境之中难逢敌手。

也只有控御尸傀的尸傀宗修士能与之相抗,胜负全看自身修为。

可那是建立在境界相同的基础之上!

如陈纵这般屹立筑基之巅的唯身修士,需得此刻在正面征战唯身宗的筑基首席方能抵抗!

他常朴子区区筑基中期,拿什么挡!

心中咒骂着,常朴子忽然被一团阴影笼罩。

他抬头一看,那身被尸傀抓成碎布的衣衫、以及青筋鼓胀、如铜浇铁铸般的结实胸膛将常朴子的视线塞满。

“修行不易、饶我一命!”

“噗”,常朴子双目暴突,喷吐血雾。

他低下头,看着那只能将他整个人拦腰握住的大手,其拇指与食指之间,拈牙签般着一块红中透黄的事物。

‘我的灵根!’

大手抽出,黑暗袭来,常朴子周身灵光骤然消散,整个人如风中落叶般,坠向大地。

陈纵抬头,看向数十丈外的最后一人。

此人也是在他的气机感应中修为最高的一人。

他不知何时已经停下,将方才的一幕尽收眼底。

“阁下可敢报出名号?”

窑刍子不善言辞,只冷冷看向陈纵。

他修行两百余载,毗邻唯身宗,绝不相信眼前只凭肉身之力就能捏杀两位同门的陈纵是无名之辈。

在窑刍子看来,陈纵这般修为,说不定就是唯身宗长老之一,用了改头换面的灵宝,特意潜入禁地行破坏之举!

毕竟正面交锋中,唯身宗节节败退,凡国大城接连易主,按那群仙道耻辱的行事风格,做出此等事情也不足为奇。

此前见势不妙的第一时间,窑刍子已然将相关情报传回了棺山之中。

棺山护宗大阵开启之下,便是金丹亲临,也难以攻入其中。

且不出意外的话,宗内弟子已经按照他的吩咐,将此事禀报前线,不出半日,前线必定派人驰援。

因此他死之后,此人最多坏一下养尸禁地外围的风水。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赵岐黄!”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