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去杀个人吧。”我的弟弟清澈的眼神看着我。
他一直是个恶魔，在我和别人面前完全是两个样子，他的智商其高，再过几周，就会离开家，去到一个大学学习，虽然他只有十二岁。
而我只是一个普通的人，学习一般，什么都是中等，我曾经怀疑过父母生我时节省了一部分，剩下来的全部给了弟弟。
直到弟弟开始说话，他甚至会挥舞刀子将自己弄伤，就是为了看父母过来打我骂我，在父母的眼里我反而成了坏孩子。
弟弟总是装作善良的样子，大度的说他会原谅我，而我的形象则继续变差。
原以为再撑过这几周，我就可以远离他了，他却在父母都出差的时候提出了这个话题。
我的弟弟已经开始了他恶魔般的计划：“我已经计划好了，随便路上找个流浪汉，带着他去海边，用刀子划开他的脖子，再绑上石头扔到海里，不会有人发现的。”
他不会只是说说，他想要的都会得到，他想干的事情没人可以阻止，我想要阻止他，脑海中只有他从小到大对我的欺凌。
第二天晚上，他带着一个青年，他说是在聚会上认识的，我偷偷打量，只看出这并不强壮的青年年纪不是很大。
带着青年是为了用他的车，青年也以我的弟弟为核心，不管弟弟说什么他都会照做，我甚至怀疑他和我一样，也已经习惯了。
城市的角落，这是我不曾来过的地方，肮脏、恶臭。
桥洞下，一群流浪汉躺在硬纸壳上，我们打着手电筒，这样实在招摇。
直到我的弟弟说换个地方，我才松了口气，我开始祈祷，希望他是放弃了，虽然这不可能。
汽车开到海边，樵石之上，下方几十米的海浪还在不断拍打，我疑心地看向后方，有一瞬间，我怀疑他想要杀的人是我。
确实，我看到了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在月光下闪烁着冰凉的光。
匕首在我的弟弟手中，他面朝着青年，青年也看着他，我只能看到青年的背影，不知道他的表情是怎样。
青年坐在驾驶位，系上安全带，那明晃晃的匕首插入他的腹部。
“你也过来。”我的弟弟看向我。
我的脑袋已经空泛，拿起了到，他的小手双手抓住我的手，朝下方刺去。
温热包裹了我的手，柔软黏腻的触感让我惊醒，青年没有叫喊，他看着前方。
拔出匕首，血液并没有想象中的飞溅，关上车门，油门声响起，车辆从礁石上冲下。
“结束了，杀人的感觉怎么样？”
他是个恶魔，我发誓，我的手中还有匕首，在那一瞬间，我想杀了他。
他只是微笑的看着我：“不错，情绪很不错，继续保持。”
我便泄气了，清洗了匕首，他让我带在身上，我们远离大海，走向城市。
对于怎么走回家，我一点记忆都没有了，只知道回家后已经接近天亮，我们梳洗起床，如同每一个早晨一般。
我突然想起来这天是什么了，是他学校的校园祭，他们会在班级里布置场景，他在很早之前就告诉我一定要参加，我不敢错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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