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担心美娥?”石水凤瞪大了眼睛盯着曹松德看。
“你说什么?我担心她干什么?”曹松德咬了咬嘴唇,扭头就走了。
张挺叫石水凤,“走吧,妹子,再晚该追不上了。那小白脸,死鸭子嘴硬,别扭得很!咱们甭理他!”
石水凤莫名其妙地摇了摇头。“不管他,咱们走!”
说罢,二人上马,朝花屏村方向赶去。
从旺水村往花屏村去的路有两条,一条远一些是稍微宽敞的官道,另一条近一些但是要经过一段僻静山间小路。
张挺与石水凤二人坐在马上,停在分叉路口,开始犯难:“妹子,咱们走哪条?”
石水凤也有些踌躇,“若是我家人接我,肯定会走宽敞的管道,一是安全,二是平坦可以少遭些罪。”
张挺觉得有道理,点了点头,“那就走官道!”
二人不由分说,策马就上了官道。
马车在路上越来越颠簸,刘美娥掀开车帘,朝外面瞟了一眼,立即被那夜风卷起来的尘土呛得坐了回去。
“徐妈妈,咱们是不是走错路了?”刘美娥疑惑道。
徐妈妈笑着解释,“哎呦!二小姐,您是不经常出门,并不知道,这里有条回村的近路。虽然是山路,但能早一个时辰回家去。二小姐,老奴也是为您考虑,越早回去,您不是越安全吗?再说,老爷夫人可都等您呢!”
刘美娥皱眉道:“可这山路也太颠簸了,再说夜里会不会有野狼出没?”
徐妈妈皮笑肉不笑道:“二小姐您可放宽心吧,咱们这么多人,还怕它什么野狼?!不会有事的!”
这马车晃晃悠悠地行进,刘美娥只记得官道的路,对这条所谓“近路”并没有印象。可心想着,徐妈妈来接她时所说的话,不免归心似箭起来,既然抄近路能早些回家,她也就没再多想。
刘美娥也真是累了,她靠着车壁有点想睡觉,合眼前,她瞟了一眼身旁的徐妈妈,发现那徐妈妈在偷偷打盹。
于是她也闭眼想小睡一会儿,心想着一会儿见了娘亲要如何解释退亲的事,才能让她心里好受一些。或许,在爹爹那里,一顿臭骂是免不了的。
想到这些,刘美娥不知不觉地睡着了。不知道何时,她听到,徐妈妈哎呦一声。
刘美娥揉了揉眼睛,觉得时间应该差不多了,开口问道:“徐妈妈,咱们是不是到了?”
“二小姐,还没呢!这夜里,山路不好走,这该死的马夫走错了路!带着咱们多转了好些冤枉路呢!这恐怕要半夜才能回去府里呢!”
“什么?!”刘美娥不可思议。
徐妈妈更是一脸气恼:“要知道这样,咱们不如一开始就走官路,或许还能早些到府呢!真是的!”说着,她突然捂住腹部,叫得厉害:“哎呦!哎呦!”
“徐妈妈?你怎么了?”刘美娥急忙关切地问。
徐妈妈捂着肚子,难受着说:“二小姐,哎呦,我这吃坏了肚子,得赶紧去一趟!二小姐您现在马车上等着,老奴一会儿就回来。”
徐妈妈说着,伸手掀开车帘的一角:“老李!快停下!停下!我要下去解个手!”
车夫老李应声将马车停在路中央,催促着徐妈妈,“徐婆子你快点!这天都黑了!你那屎尿就不能揣回去啦!”
徐妈妈掀开帘子,朝着车夫背后狠狠啐了一口,才刚要下车,听见刘美娥在身后问,“要不要我陪你去?这里就我们两个女人,你自己去,我不放心,我陪你去吧。”
徐妈妈像是心急了,回过身,一把将刘美娥猛地按回座位。“不用!我一个老婆子有什么可担心的!二小姐,您还是在车上好好等着吧!哪有小姐给老婆子把风的道理!”
见刘美娥安心坐下,那徐妈妈放下车帘,一溜烟地跳下了马车。
“这婆子手劲儿真大!按得我真疼!”刘美娥揉了揉胳膊,她也没多想,猜测徐妈妈是腹泻要挺不住了,才那么急地下车。
可是刘美娥左等右等,等了好一会儿,却不见那徐妈妈回来。
忽然外面发出“咚咚咚”的几声,好像有人撞到了车壁上,把刘美娥吓得一激灵,差点从座位上弹跳起来。
随后马车外又没了声响,刘美娥怀疑自己听错了,朝外面喊了几声:“徐妈妈!徐妈妈!你好了没有?”
她连唤几声都没有人应,马车外,安静得令人心慌。忽然一阵风掀开车帘的一角,只露出外面一片孤寂漆黑的夜。
人呢?!
刘美娥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恐惧在心头蔓延。她哆嗦着一只手,轻轻掀开门帘,朝外看去,却发现,这里哪还有什么徐妈妈、车夫、小厮家丁?
她不可置信地扶着马车从上面跳下来,倏然被夜里的山风刮得浑身泛起凉气。
人呢?
刘美娥环顾四周都是密林,她不敢再出声大喊,生怕会招来野兽。
刘美娥害怕得浑身哆嗦,跺着脚直着急,却只敢小声嘀咕:“徐妈妈!你在哪?你怎么还没拉完?是不是没带纸呀?”
难道他们都去拉屎了?
还是被猛兽叼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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