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一年时间,袁娘一个没念过书的‘梯田怪’,从先不如她,到后来,与她一般,现在,是说的话文绉绉,连她也听不明白。
见江夙夙听呆,袁娘笑着把在长安木鬼身上摘的槐花,塞到她嘴里面。
书鬼忍不住笑。
“跟你相比,袁娘是个好学生,有此进步,一点儿也不奇怪。”
江夙夙想不明白。
“哪里不奇怪?你忘了她跟我一样,一听念书就头疼,还为了不念书而离家出走,是我把她抓回来?”
袁娘直笑。
“一开始,是挺头疼,但疼着,疼着,就习惯。”
这句话,把陆不同的思想启发开。
“怕是那些信众,也如你这般,以为自己能习惯。”
步暝看向丁晚来。
“那现在这案子该怎么查?听长夜这么一说,这狗屁的四舍门好像遍布江北江南。”
丁晚来想了想。
“先从徐二的死着手,不把四舍门的人从刑部找出来,陆伯父怕是会坐立难安。”
陆不同想着父亲的性子,低头笑。
“极有可能,看谁都有嫌疑,看谁都觉古怪。”
陆清郁闷,找了步敬亭跟丁旭喝酒,说起四舍门的事,盯着他们俩看。
步敬亭见了,身体往后挪,望向丁旭笑。
“这是怀疑到我们头上了,看到没有?”
丁旭盯着陆清,端起酒一饮而尽,酒杯放于桌上,向陆清凑近脑袋。
“想看,就看仔细一点,看看我的样子,是活得有多不痛快?才会信那个狗屁邪教?我是对自己的人生有多不满?”
陆清听了,闷声喝酒,跟丁旭相比,他现在看起来,才叫一个不痛快。
丁旭摩了摩手,想起妻子说的,脑子不用,迟早会坏。
“我觉得吧,四舍门这邪教,你不能只当邪教来看。”
陆清抬头,他三人自是无话不能说开。
“你的意思是,怕不是有人想借邪教撺掇百姓,这是要借民造反?”
丁旭撇嘴点头。
“都是这些伎俩,历朝历代。”
步敬亭端着酒杯笑。
“只有没兵权的人,才会用这样的办法,握民于手,借民来反。”
提到兵权,三人相视笑。
想从刘襄手里夺兵权?难!
连丁旭这个堂堂太尉都是个闲差。
谁有资格染指兵权?
谁敢像刘襄一样,提头跟皇帝保证,每战不败?!
皇帝也深知,军权稳,就是天下安。
司农寺上林署的人惶恐了几天,他们看管冰井不力,不知会有什么惩罚下来。
此时,陈婉玉却带着陈家的‘私兵’回了长安,押运回上千段干净的冰块,将上林署中被污染的冰块替换。
陈家的地位,就是因她这么一次次解皇帝之急、之危,而稳如泰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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