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是,什么快乐又能长久?
男人沉浸在失去妻子的悲伤,他以为是为她好,没想到却是伤害她。
没有她,他心灰意冷,就要把脖子伸进绳索,这时,房门吱一声被推开,蝉夏站到门口。
“才几天不见,就要寻死吗?那要是将来你老死了,我还活不活?”
看到妻子,男人喜极而泣,想要从凳子上下来,却一脚踩空,脖子精准的套进了上吊的绳索。
瞧见丈夫像只蛤蟆一样挣扎,蝉夏没忍住笑,以妖力割断绳索,救下他,看着他。
虽然是个凡夫,但是,是她的丈夫呀。
妖初进人间,不就是谋个真情,图个相爱吗?
何必索求太多?
如今,她都明白了。
夫妇二人,紧紧相拥。
地狱雀看到后,带笑离开,回到斋宅,告诉鬼医丹南结果。
鬼医丹南将三只妖精的故事写罢,一并抛进月光纱。
“巨蝉族不绝,这下,妖祖该放心了。”
地狱雀没明白。
“不是祖神更在意这件事吗?”
鬼医丹南笑着摇头。
“若非妖祖有心带祖神前往,祖神怎么可能闲逛到那个地方?”
地狱雀听了,低下头笑。
“这妖祖也太会跟祖神玩心眼。”
时隔一年,再尝槐花,江夙夙依然觉得很甜,为了不让她把自己薅秃了,长安木鬼变成人站在她身边。
江夙夙摘不成,便推他。
“变回去,你不变回去,我怎么摘槐花?”
长安木鬼像是没听到一样,不理她。
予妄蝶坐在亭子里,笑着看他们俩,一只蝴蝶停在她的肩膀。
河神从水缸里爬出来,伸懒腰,问猪笑笑,饭什么时候做好?
豹子围着魂羊转圈,把魂羊转得紧缩身体,显出害怕。
“别转了,行吗?”
豹子打了个哈欠。
“我又不吃你,看看怎么了?”
魂羊撇着嘴恳求。
“你看别人吧,你看我,我会害怕。”
豹子听是这样,不再围它,趴到地上晒太阳。
林素在院子中间转圈,思考着,自己变成树的时候,是挨着凤凰木好,还是挨着长安木鬼比较好。
书鬼正抄书,听黄山在旁边老念叼,忍不住看他。
“要不,你也去找个老伴儿吧,别一天到晚烦我,好吗?”
黄山吃惊的看向书鬼。
“你开始嫌我烦?还嫌我老?”
书鬼笑着把毛笔往耳边插。
“你不老,难道我老?”
黄山气到叉腰。
“就算我老,我就不能找个年轻好看的?就一定要找个老的吗?”
书鬼想笑。
“也可以,只要别人看得上你这个小老头儿。”
两人正斗嘴,刘锦雁扯着嗓子在院子里喊了一声。
“吃饭了!”
听到这声喊,所有人都开动,数江夙夙最拼命的往饭桌跑,她知道桌子太小,凳子不够,去晚了,只能端着碗吃,在旁边站着。
见自己身为妖,争不过一个人,斋宅里的人都开始笑。
鬼医丹南也在月光纱后笑。
夏天该是如此,应有蝉声,应有欢笑。
蝉一声‘知了’,人一声,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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