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节听得仍是一脸懵——四小姐和五小姐出门,与大小姐有什么关系啊?

窦姨娘就差直接翻白眼了。

自己身边怎么全是这样没脑子的蠢货?她能在盛家顺利活到今天,还真是老天开眼了!

窦姨娘懒得再说,疲惫地冲小节挥了挥手。

小节灰溜溜地退了出去。

等到了木兰节当天,盛南锦早早地便出了门。街上人头耸动,异常的热闹。

到了与孔冉约定的地方,马车已是寸步难行。车夫急得一头大汗,怎么吆喝都没用。

盛南锦透过车窗瞧了瞧外面的阵仗,索性道,“我下去步行,你把马车牵去别处吧,让三春跟着你去,然后再来寻我,等结束后,我们再去与你会合。”

车夫感激盛南锦的体恤,连连道谢后与三春牵着马车吃力地走了。

盛南锦则在陈六儿媳妇和尺素等人的保护下进了茶楼。陈六儿媳妇被挤得晕头转向,但护着盛南锦的手却一直没有放下,她不敢置信地道,“我从来不知道县里竟然有这么多人!”

这间茶楼的位置极好,距离庙会只有两条街,白日的表演也会从茶楼前经过,因此十分的抢手。要不是靠苗守谦的官威,孔家可真不容易订到。

伙计领着盛南锦上了二层的雅间,陈六儿媳妇等人则被孔家的婆子叫去了一边。

孔冉和孔太太已经到了,母女二人正在房间内说话。盛南锦一进门,赶紧向孔太太问候,“太太好,有日子不见,您的气色好多了,和阿冉站在一起不像母女,倒像是姐妹俩似的。”

谁会不喜欢恭维话呢?

孔太太一脸笑容,不自觉地摸着脸道,“是吗?我最近依着方子吃补药调理身子呢,难道是起了效用?你这孩子,也太会说话了些。”

孔冉上前拉住了盛南锦的手,“路上难走吧?没想到会这么多人,我们费了好半天工夫才到的茶楼。”

两人都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场面,盛南锦更是有些后悔——早知如此,不如待在家里好了。

没一会儿丁太太带着丁艳来了。

丁太太素来是个能言善道的,一见到孔太太,奉承的话就像不要钱似的,“要不是您给我下帖子,我是说什么也不出门了。远的不说,就这茶楼根本订不到位置,出来也是在大街上人挤人。孔家是读书人家,到底不一样,走到哪儿都要被高看一眼,不给面子都不行。”

孔太太虽然不喜欢她的市侩,但也不禁有些得意,“瞧您说的,还不是借了我弟弟的光,要不然啊……茶楼的老板知道孔家的大门冲哪边开?”

她有意为弟弟增光添彩。

丁太太哪里不懂,立刻道,“要不说您是有福气的人呢,娘家弟弟给力,能借上光。不像我,娘家不来扒扯我就阿弥陀佛了,哪里能指望得上?也是苗大人有本事,把咱们县城治理得井井有条,百姓安居乐业,背后谁不夸苗大人勤政爱民?今年的吏部考核,苗大人要是再不升,咱们老百姓就第一个不答应了。”

这话孔太太听着顺耳,她满面春风地道,“谁让他坐在了这个位置上呢?为民解忧是他的职责,他要是做不好,这官不做也罢。”

丁太太道,“大伙可都说苗大人好呢。”说到这里,丁太太话锋一转,眼睛在孔太太的身上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番,“您这是擦了什么膏脂?这皮肤就像是刚剥了皮的荔枝,阳光下闪着亮光呢。”

孔太太高兴地道,“我能擦什么?就是花想容的东西,许是昨晚上睡得好,因此精神还不错。”

一旁的丁艳则亲热地与盛南锦和孔冉话家常,“我已经快两个月没出门了,每天不是绣花就是学记账,实在没意思极了。”

丁艳也到了说亲的年纪,丁太太自然着急。何况女儿又不是个样貌出众的,要是身上没几样拿得出手的才华,就更不会有好人家相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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