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该是今天晚上出发来这的人听到要来武院分城昨天就出发了急急忙忙凌晨才到,本来是要联系端容但还太早,加上端容早就换了联系方式……
时间不对,总有这些那些的不合时宜,可真的是不对嘛?
或许是他懦弱了,在端容的事情上他总有那么多的优柔寡断。
明明一切都想得好好的,其实在看到荃霖她们他就应该想到那个低着头的该是端容,……他只是有些不敢认了。
端容转过头露出了些许病态的脸,眼睛还泛着红,语气又是那样的冰冷,眉目透着不耐大概是为了得不到回应烦躁:“艹,要你管?我说你就是卫寻尧啊?”
卫寻尧不知道的是端容硬生生的吞下大半的脏话,她在心里酝酿许久才说出的话在看见卫寻尧那双微红的眸子,看见那张脸,或者说是卫寻尧这个人的时候默默的把脏话咽了下去。
“乖容好久不见……”说出这句话的话卫寻尧头一次觉得命运是这么残忍,在他两年间没有端容的时光里想过数次的端容他也早已经记不清有多少次想过重逢的那天。
或许是风和日丽的像今天这样的天气,那个存在他记忆里的端容大概会和他诉说着这两年发生的事情,又或许他的端容会生气当年他的离开,不过那又怎么样呢?
他总是会哄着她的。
他想过太多了,怎么哄端容,他可以再次去了解他的端容,他们可以再次靠近,他想过端容过得不好这种可能,所以在走时他早已经安排好了一切了……可他真的没想到,从来没有想到在他不在的时间里,在他也觉得难熬的时间里他的端容过得是这样的日子,他真的做错了。
是啊,什么安排又比得过自己在旁边看着来得安心呢?
端容试图逃避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躺回了病床上,盖上被子的那一刻她才得以克制这反扑的负面情绪,她真的怕……害怕卫寻尧知道这两年的事情对她可怜又或者心疼,她需要嘛?
不需要的吧?她该自豪的。
端容伸出手去要那人手中的病历本,卫寻尧拿出那病历本时,手微不可查的颤抖着。
“你觉得我惨嘛?”端容声音里带着颤音,卫寻尧认真看着端容许久才露出一个笑:“乖容,你忘了……我就是这么过来的,不惨,很勇敢,也很有魄力。”
端容嘴角挂着自嘲的笑:“你也是这么过来的嘛?”
“卫寻尧好像从来没有被人打到家门口还不敢还手过吧?”端容停下翻页的动作看了眼卫寻尧,发现卫寻尧正认真的看着自己,眼睛红得像是下一秒就能冒出血来似的,她突然就不知道怎么说下去,有些紧张的攥紧了病历本。
“这一页是两年前,其实我也有点忘了,但她们说我很厉害这一战彻底成名。”
卫寻尧很轻易的就发现了端容的小动作,他安静的看着端容等待着下文,端容见他没有制止,很轻的叹了口气。
她已经忘了,那是卫寻尧走的第几天。
只记得那天,荃霖何声雅给她打了个电话,告诉她,这几天别出门她们有事外出都不在武院了。
那几天她过得太浑浑噩噩了,正常吃饭,吃完就是蒙头睡觉,试图逃离卫寻尧已经不在她身边了的事实。
祝荣回家看端鸣还在客厅沙发上玩手机,随意的问了句:“端容呢?”
端鸣无所谓的摇头,眼睛没有离开过手机的游戏画面:“房里睡觉。”
“她怎么还在家?”祝荣放下手里的包,快步走到了端容房门口。
祝荣可不会姑息端容什么,手放门把手上才发现打不开,立马就破口大骂了:“端容,你还锁门?给老娘开门!”
端容躲在被窝里,她好像听不见外界的声音一般,静静的,连呼吸都轻得可怕。
祝荣砸了几下门看没人应,站门口阴阳怪气了几句也就走了。
没多久,饭菜的香味从门缝飘了进来,端鸣叫了几句让她出来吃饭,她这才拖沓着步子走了出来。
祝荣没好气的把碗重重的放桌子上,看端容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眼珠子都快瞪出来的模样只让端容觉得眼前这人面目狰狞。
“呵呵,怎么着你自己作贱在外面找得男人不要你了,回来给你老娘摆脸色了?你不是要跟着他走嘛,去啊,回来给老娘看得心堵,你就见不得老娘一点好是吧?你让他们听听,还都来老娘眼前说我教出来的,你自己说说老娘就是教你去找不三不四的男人?要早知道你是这副作贱的样子,老娘就该早早就把你嫁出去了!”
端容像是没听见慢悠悠的挑着饭吃,但细看又会发现端容碗里白花花的米饭一点菜叶子都看不见,祝荣饭碗一砸跑去客厅给端盛打电话去了。
端鸣哪里见过这架势,难得放低了姿态去问端容:“端容,你和我姐夫被妈知道了?难道你们因为妈妈分手了?”
端鸣之前一直在学校自然是不知道这些事情的,端容没搭理全然一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的模样。
端鸣急得把碗放桌子上伸手去推了推端容,端容手一滑碗从手里直线坠落了下来。
碗砸在地面四分五裂,有碎片划破了端容的脚腕,端容这才有了些反应,看了看端鸣,端鸣被看得心里发毛,不着痕迹得退后了几步,直到撞到桌角。
祝荣闻声赶来,端鸣看了看自己妈妈又看了看端容,毫不犹豫的指着端容:“妈是端容摔了碗。”
祝荣本来就在气头上,气得一巴掌打了上去,端容被这巴掌打得
踉跄后退几步,深深的看了眼端鸣不顾祝荣的叫骂回房锁上了门。
门外是祝荣对着手机那头的哀嚎:“你回来管管你女儿吧,我是管不了了,那副皮厚的很的样子,你不回来管就是要我死啊!”
端容在暗沉沉的房间站了许久才动了动脚,脚腕上的伤不深,浅浅得,但在闷热的房间里还是粘腻的难受。
这道伤口就像宣泄汹涌而来情绪的一道口子,端容无助的哭了出来,压制不住,控制不了……
端鸣早早的就去上学了,上学前良心不安的把自己的早餐面包放在了端容的房门前。
到学院时,他的好兄弟谷麦麦迫不及待的搭上他的肩:“小鸣,我听我哥哥说上个礼拜卫寻尧进去了,窝靠,当时好多警院都围了武院你知道嘛,场面好大的。”
谷麦麦的哥哥是在卫寻尧身边混得,十二岁的少年们正是攀比的时候,谷麦麦就老在班级里吹嘘他哥哥有多厉害,端鸣一直是不屑一顾的,大家也不当回事,毕竟端鸣自己也天天说有个姐姐和卫寻尧谈恋爱来着,出这事谷麦麦自然是第一个来和端鸣分享。
端鸣睁大眼睛一脸不相信:“怎么可能?”
谷麦麦不开心:“这事都传开了,卫寻尧不是你姐夫嘛?你难道不知道?”
端鸣一把甩开谷麦麦:“你胡说八道什么,那可是卫寻尧!怎么可能。”
“嘿!端鸣,你有病啊,大家都知道的,不信你去问嘛。”谷麦麦也是脾气好,凑了上去又勾肩搭背的一起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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