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百姓?为了百姓他就不会连年发动战争,也不会让你的部下饿着。”

瓦德保看着眼前的饭菜,看着张天阳的眼睛,看着张天阳骑来的马儿,比他们的马儿健硕的多。

“干!”

“爽快!”

“可我还是需要瓦达尔的人头。”

“...”

张天阳挥挥手,让人把瓦达尔的耳朵拿了进来。

“看看,看看这耳洞,呕~”

瓦德保仔细看着这个耳朵,还当着张天阳的面把玩起来。

“呕~你拿走,你拿远点。”

张天阳实在受不了那刺鼻的味道。

“这就是瓦达尔。”

“你不再仔细看看了?”

“不看了,我和他一母同胞,我太了解他了,他就是我的一面镜子,我记得他身上每一寸皮肤的样子。”

“将军,既然话赶话赶到这里了,我也问你一个问题。”

“问吧。”

“你为什么跟元建勾搭上了。”

“我需要他的粮草,瓦达尔是我兄长,只年长我几岁,可是他凶残异常,从中原回到家乡,变得更加可怕。吃牛羊肉已经满足不了他了...”

“那些女子?”

“那些女子都是我收留的被瓦达尔欺辱过的,差点死掉的。”

“可你知不知道,她们已经没了。”

“我当然知道,我把她们送给元建,就是为了给元建卖命。况且,我救了她们一命,这也算是她们把命还给我了。”

张天阳诧异的看着眼前的人,进入游戏之前,他从始至终,都只是个小老百姓,不为谁卖命不被人使唤。

而眼前这个人,为了部下吃不饱发愁想要发动战争,可是又为了自己所谓的理想和抱负,轻易将他人的性命交到别人手里。

虽然在这个时代生活了几年,也习惯了人命如草菅的日子。可身边的人都安康,都健在,让他觉得这种日子离自己很遥远。

可当有人真的平静的说出那些人都是自己的棋子,培养出来本来就是为了死的,张天阳还是觉得冲击力很大。

“嗯...”

“早说太子这么干脆,我也不用费尽心思安插那么多细作。”

“元建到底给你透露了多少消息。他已经被押送回都城了,我们已经掌握了他通敌叛国的证据,不出意外的话,他会死...

你知道的,折磨人的方法太多了。”

“其实也没什么,李世召防他像防贼一样,我就是让他陆续给我运送了很多粮草。”

“有多少?”

张天阳声音冷下来,看向瓦德保的眼神也冷了下来。

据说七年前,固城饿死了很多人,很多兵,张天阳迫切的想知道这件事情与元建有没有关系。

“不多,如果多的话,我也不至于今天用这些东西招待你了。”

“七年前!”

“七年前我的亲妹妹也被饿死了,甚至瓦达尔被瓦达尔...唉,不只是你们固城的人,我的家人也饿死了。”

张天阳只听说过七年前那场饥荒的恐怖,却没想到,连瓦德保这样身份的人,也护不住自己的家人。

瓦德保再次起身出去,张天阳思索了一番,元建不能留了。

“陈满,快传消息去,现在就修书一封,就说瓦德保将军要与我们太子言和,已经撤兵了。”

“哥,这退不了就是欺君啊。”

“马再快到都城也得两三天时间,到时候不退我们再撤回来。”

元孝在远处焦急的等待,没有等到张天阳,等到了瓦德保撤兵。

“殿下,他们撤兵了。”

“对啊,殿下,我们剑拔弩张对峙了这么多天,他们怎么忽然撤兵了。”

“我们不用打仗了吗,太好了。”

“殿下,殿下。”

元孝放下心来,但仍然不敢松懈。

张天阳一天没有出来,元孝就一天不会离开。

撤兵的消息传给了李世召。

“什么!”

李世召非常兴奋,这意味着不会再有兄弟死去。

“还真被这小子撞大运了。”

“无所谓,只要对百姓好,就好。”

瓦德保的军队已经全都撤回来了,当然,他们也没有松懈,依然紧绷着神经,以防张天阳在胡诌。

“好了,大王,您要的东西,三日内必到。”

“好!这三日,就委屈您了。”

陈满几人被赶了出去,他担心的望向张天阳,见张天阳没有丝毫恐惧,他就放心的离开了。

现在最重要的是,怎么能在三日内把粮草运送过来。

“大王,其实你也算通敌,但没有叛国。”

“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

“张天阳。”

“你不是侍卫吗,怎么感觉你一股子...”

“不啊,我是太监。”

“...”

“怎么了,你还尴尬起来了,我都不觉得尴尬。”

“太监...难道就是半个男人?”

“什么半个男人一个男人的,我虽然是太监,可是我今日单枪匹马来见你,跟你一见如故,相见恨晚。难道不必李世召像个男人吗。”

“这倒也是,你确实有魄力,来,满上。”

“来,喝。”

“你是怎么杀了瓦达尔的。”

“先这样,再那样,最后这样。”

“哈哈哈哈哈哈,你们中原人啊。”

瓦德保舍得拿出上好的牛肉美酒,与张天阳把酒言欢。

“大王,你胸前的刺青,为什么是朵花,你不应该文一个龙吗。难道你有爱而不得的人。”

“是我的妹妹,这朵花就代表我的妹妹。从前我没本事,她被王看中,被瓦德保逼迫进了王的营帐。那晚我的母亲气急攻心去了,我的父亲要去带妹妹回来,被瓦德保割去了头颅。”

张天阳酒醒了一半。

“没事,也就这几天了,你就能亲自报仇了。”

“谢谢你,不是你杀了他,我可能没机会走到今天,真的很谢谢你。

七年前的饥荒,我的妹妹二十岁,王厌弃她了,把她扔在冰冷的荒原,我赶到的时候,她已经没了气息!可是瓦达尔!瓦达尔强行虏去了她!吃了她!瓦达尔!”

瓦德保的酒劲上来了,张天阳的怒火与酒劲一起上来了。

“走,咱俩今晚就把他的尸体,给喂狗去!”

“走!”

两个人互相搀扶,在营帐中扭来扭去。

此时的元孝正在发愁,三天,三天从哪弄那么多粮草。

“小满,爷爷怎么说。”

“爷爷说尽快调动所有的粮草往这边赶。”

“几天。”

“两天!”

“张天阳如何。”

“潇洒的很,你别担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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