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儿,盛儿...”
康雅努力把嘴巴放在元盛耳边,想和元盛说话。
“母亲,母亲,你不要说话了,坚持一下,太医,太医来了吗太医。”
“盛儿...母亲...知道...从来都知道那是毒药...对不起啊盛儿...母亲只是想保住你应得的。”
“母亲,不要再说了母亲,太医怎么还没来。”
“皇后,坚持住!太医马上就到了!”
“皇上,臣妾病的太重了,已经活不到和您相遇那天了。”
“皇后,太医马上就到了。”
“皇上,臣妾只是想...能握住元建的把柄...臣妾错了...还请皇上不要怪罪臣妾不要怪罪臣妾的父亲...咳咳..还有我们的孩子...”
最终,康雅没有等到太医。
“娘!儿子错了!娘啊!”
周少令和赵启龙对视一眼,显然两个人没想到事情能发生到这种地步。
太医诊断,康雅没有脉搏了,确实是走了。
元庆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母子二人。
“盛儿,该为你母亲准备后事了。”
元盛没想到自己的父亲会这样说。
“皇上,娘娘...这...”
“但说无妨。”
“娘娘似乎...长期在服用毒药。”
元盛心中一惊,没想到太医连毒也能诊断出来。
“知道了,赵启龙,解决掉。”
“是。”
在场太监宫女,除了刘集华和皇后的陪嫁丫鬟,都被绞杀。
“皇上饶命!”
“皇上饶命啊!”
“来人,将皇后入殓,你们都去外面候着吧,元盛留下。”
“是,皇上,奴才告退。”
“微臣告退。”
殿中只剩下这对父子对峙。
“你是什么时候开始给你母亲下的毒。”
元盛抬起头,泪眼朦胧的看着自己的父亲。
“父皇,难道你不知道吗,儿臣今天才知道,父皇神通广大,宫中什么事情能逃得过你的眼睛。”
“元盛,今夜的事情,朕就当没发生过。皇后,突发恶疾,与你无关。你还是你的二皇子。”
“谢父皇。”
元盛重重的磕了一个头,仿佛要把自己埋入地下。
远在固城的张天阳刚刚得到皇后离世的消息,立马赶去营地。
“殿下,殿下,皇后没了。”
“是崩逝。”
“她还那么年轻,才四十岁。”
“你还惋惜上了,我母亲薨的时候,才刚刚十九岁。”
“花一样的年纪啊。殿下,今夜要小心了。”
“什么意思。”
“我是怕他们会趁着举国哀悼的时候来突击。”
“我去和李世召说。”
“赵牛截获了他们高价买的粮草。”
“他不是押送元建去都城了吗。”
“顺便截获的,现在已经在咱们陈府了。”
“她...有消息吗。”
“一切安好。”
“那就好。”
“但是她身为太子妃,已经在回都城的路上了。”
“...”
“没关系,她足够聪明。”
赵启龙在信中把所有的事情都讲明白了,张天阳本着阅后即焚的原则,认认真真看了几遍。
“哇去,这么刺激吗。”
“我滴妈呀,是不是元盛下的毒啊。”
“我去,我怎么不在现场呢。”
张天阳一边看一边震惊,确认这些事情已经刻在脑子里以后,才把这封信烧掉。
“张天阳,你在嘟囔啥呢。”
“殿下!殿下!快快快来。”
张天阳添油加醋的告诉元孝这些事情,绘声绘色,仿佛他就在现场一样。
“你说,父皇会因此废了他的皇子之位吗。”
“不会。”
“弑母,欺君都不能吗。”
“如果皇上想废了他,当时就不会在知道皇后体内有毒药的时候绞杀所有宫人,也不会让大家都出去只留他一人。
赵启龙也说了,他们出去以后,皇上就说皇后是病死的,明显就是为了元盛开脱。唉,这元盛心也够狠的,为了皇位什么都能做出来。你以后可得小心了,他现在什么都没有了,只能跟你拼命了。”
“刚刚截获消息,瓦德保会在皇后入皇陵那天携大军进攻。”
张天阳也不再嬉皮笑脸了。
“三日后?”
“嗯。”
“殿下,我们的粮草还够不够。”
“足够。”
“他们是想趁着所有的目光都在皇后丧礼的时候,给我们致命一击。”
“军中的奸细我已经暗暗处死了。”
“殿下,我们最近不能掉以轻心,也许这个消息,就是瓦德保放出来的假消息。”
“嗯,走吧,给皇后倒几杯酒,送行。”
元澈在陈府与好友写曲子的时候,有人提了一嘴。
“听说了吗,皇后娘娘崩逝了。”
“听说了,唉,生病这事,谁也说不准。”
“袁兄,袁兄,你怎么了。”
“哦,没事,想起来我娘亲了。”
陈府对元澈来说,就像一个避风港,可是时间久了,他忘了自己的身份,自己的责任。
“你出来这么几年,你娘亲也没给你写封信,你也不担心你娘亲的身体吗。”
“哦,我弟弟在家呢。”
几人笑着又开始研究,只是大家不明白,为何元澈今日的曲子有点哀伤。
夜里,元澈对着都城的方向磕了几个头。
“母亲,您这又是何苦呢,皇位,当真比骨肉亲情还重要吗。”
一杯酒下肚,元澈起身继续弹琴。
那晚,他想了很多,想从前在王府的日子,想一家四口的日子。
“母亲,儿子这辈子最想得到的已经得到过了,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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