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懂。”
“你要去继承欧阳熬兴的一切，拥有他曾经所有的，然后，把他全部的秘密挖出来。”
“他的秘密……”
樱早似乎知道辛小野想说什么，竖起两根手指晃了晃，“我指的不是天上的那些事。他要成神，他要飞升，他要主宰一切。能不能成，是他的问题。我们只是普罗众生，在乎的是人间的小事。”
“人间……的事？”
“欧阳熬兴看样子是失败了，他不见了，可是和他勾结的人还在。在他消失前，他到底在和西方图谋什么。你要坐到那个位置上，把这些挖出来。”
“我……做不到。”“你必须做到。”
辛小野感觉被控制了，恼怒道：“我为什么要做到？”
“我姐选中了你。”
辛小野心一下子又软了。
“这些事本来是该我姐去做的。”
辛小野抱住了头：“我……怎么能做到。”
“国家会帮你。”
辛小野抬起眼看过去。
“当过兵的，就不用跟你解释服从性的问题了吧？”
说着，樱早又点燃一支烟。
她的烟瘾很大。
晚秋不抽烟。
沉默半响，辛小野问：“我该怎么做？”
“我起了一卦六爻，现下是潜龙勿用，说明时机还没到，暂时不要动……你以前怎么活的，现在就怎么活。其它的，听我安排。”
辛小野点头。
“待会那个人应该会找你。”
“谁？”“盖亚。”
辛小野一愣。
想起晚秋也提过这个名字，并称作是“欧阳熬兴”的走狗。
当时他在青铜门前转动命运之轮时，便是盖亚的一通电话，让他停止了。
“他是谁？”
“人工智能？”樱早眯着眼睛深吸了一口气，好像连自己都不太确定，“一个电脑程序？还是真的是活生生一人？”
辛小野不知该怎么接话。
“听我姐说，好像是欧阳熬兴用东方的命理和西方的科学融合搞出来的一个玩意。”说着，她耸了耸肩，“具体的，我也不清楚。”
又是一阵沉默。
樱早留下一句“好好休息”，拎起包就要走。
辛小野看着她的背影，叫了一句：“那个……”
她回过头。
“你有信仰吗？”
“有啊。”
“啥样的信仰？”
辛小野想起欧阳熬兴说过，这对姐妹是按照一样的方式来培养的。
但自己感到她们有些不同。
樱早抬起胳膊，伸出两根手指搓了搓，粲然一笑道：“钱。”
见辛小野欲言又止，她用眼神询问“还有事”。
“我们见过吗？”
辛小野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问。
“可能是因为我长得像我姐。”
说完，她推门走了。
搭电梯时，樱早又点了一支烟。
楼层到了，她想把这支烟抽完，便把电梯按下了。
她想起那晚发生的事。
赶到时，姐姐躺在血泊中，一把十字架倒插喉头。
她的嘴角是带着笑的。
樱早很平静，知道审判结束了。
姐姐的占星和她的卦早已指向这样的结局。
樱早心中没别的念头，只想赶紧逃离这里，找人来收拾残局。
至于另一侧地上的少年，是死是活她没有心情搭理。
可是经过时，樱早莫名地心头一动，莫名俯下身去，莫名看了一眼。
一个念头像蜻蜓点水般从心头掠过。
是一个问句：“是你吗？”
晚秋回味那晚的事，想着辛小野刚才的话。
忽然理清了一些事情。
那个蜻蜓点水般的念头不是在问“是你吗？”
而是在问：“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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