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好不容易这一世成了桃花泛滥的潇洒公子哥,老子不要这么快就死啊!”

“将你天魂给我吧,我保你这一世平安。”

竺阙如天神降临般,神圣非凡,火光之中,似能看见三丈高的王座,他坐在其上,如同芝麻绿豆般大小,十分不搭,两条腿悬浮在空气中摇晃着。

“呵,如果不是我轮回太多次早已麻木,还就真同意了。”

嘣!

轰隆隆!!

巨响声中,天空中有大量丝状、潮状的无色乱云横飞,有大而黑的蘑菇、灵芝带子状的云像柱子那样直竖于城西南角,刹那间天昏地暗,尘土飞扬、火光飞集,天崩地陷,万室平沉!

剧烈的灼伤感也让他忍不住惨叫起来,可沉重的墙壁轰然倒塌,也就地将他掩埋,恍惚中,他又看见了诗画琴皇,看向了竺阙,二人不知说些什么,下一秒就大打出手,而他的意识逐渐模糊。

某人不知做了多久的噩梦,浑浑噩噩,即便清醒也分不清现实。

看了眼四周,杂草丛生,长势喜人,没过他的身体,本能的用前腿挠痒痒,忽而想起什么,浑身僵硬,宛若石化。

“不是,我怎么成兔子了?”,简念心中惊骇。

但很快就又平静下来,这是自己的第十二世,真正意义上的大轮回,也不想快点结束,既来之则安之,反正也都这样了。

他速度很快,俗话说狡兔三窟,他从洞穴里不断穿梭,顺着光亮,也不知要到哪里,蹑手蹑脚,觉得他此时更像是一只老鼠,同时纳闷,莫非埋葬乱纪的人们,也都有沦为畜生道的一天么?

诗画琴皇构建的世界还有许多不符合逻辑的地方,也真怪不得百家争鸣以后,任何年代都有大量人信奉神明,觉得人世间如此的不真实。

“三教之中无上品,古来唯道独称尊,前尘寂寞无限愁,都归今生血泪还,我得再写一个关于兔子精的故事,如何起头呢?”,那人盯着角落里的白兔自语。

简念看去,到处都是写下密密麻麻文字的纸张草稿,此人有些神经质,给人一种老谋深算又算不明白的感觉,时而感慨时运不济世事无常,时而觉得自己一身抱负无处施展。

物老成精,能化人形;得道成仙、为神,能给人以祸福,不是书生被妖物迷惑,就是书生爱上妖精,写得感人,写得精彩,写得恐怖。

“死兔子,离我的书稿远些,否则买些毒药先毒死你,再闹死我!”,

蒲松龄怒骂。

又叹息一声,想他父亲年以前在乡里也能称一声博学洽闻,殊不知科举不利,弃儒经商,饶有赢馀,“可待经过明清之际的战乱,加以子女较多,食指日繁,于是家道遂衰落,到了他这一代,怕是连饭都吃不上。

他也真够倒霉的,参加首次科举时,大概是年轻气盛,加上有名人提携,此时的蒲松龄可谓春风得意马蹄疾,不但人逢喜事精神爽,而且一入考场便文思泉涌,下笔千言,可能是状态“过于兴奋”,过于激动,导致忘形,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越幅

说白了就是粗心之下跳过了一个空白幅面写到了下一幅上,即便文章精妙绝伦能得满分,但答错了地方,这在古代的考试中,是大不敬的行为,于是被剥夺考试资格,郁郁寡欢至今。

得意疾书,回头大错,此况何如?觉千瓢冷汗沾衣,一律魂飞出舍,痛痒全无!

如今,竟然也叫这该死的畜生也来欺负他,怎能不怒?

简念左闪有避,却都被纸团打中,虽不痛却也气恼,也不知练了有多久,只希望时间能过得快些,也当这念头生出时,也念出了那句叫“时光翩跹,岁月倥偬”的忌语。

时光飞逝,还是在这间屋子,只是多了些人,少了些人,有热闹的一幕,也有自己刚来时的冷清,眼前的中年男子在经历了夫人病逝、兄弟死别、孙辈连续夭折的打击后,“临窗危坐”而猝死离世,活不过一场空,一场梦。

时间过得真快,就像日晷的摩擦声,你听得见它,却无法让它停止。

人寿几何逝如朝霜。时无重至,华不再阳。

也真不知道老天几个意思,他有人形时无法动用时势,变成只兔子后反倒是能动用这股力量,于是只得加快时间,想着快点结束,可他本身是没什么变化的,此时从窗外跳出,仿佛错过了一个时代。

窗外阳光正好,微风袭来,卷着不知名花瓣清香。

“咦,那里有只兔子,抓住它,晚上加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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