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千防万防,最后还是没能防住。
那么,随之而来的问题就是,为什么所有人都将赵佐作为嫌疑人,觉得是他内通贼人?
赵佐问道:“将军为何觉得是我监守自盗,伙同那些贼人劫走了岁币?”
这下子,缓过劲来的曾惇又跳将了出来:“可笑,死到临头竟还敢负隅顽抗!你做事手脚不干净,早就在现场留下马脚了!”
马脚?
赵佐有些疑惑。
很快就有人为他解惑。
董先一抬手道:“把证据呈上来。”
还有证据?
赵佐更为惊讶。
现场到底有什么证据,能让曾惇这么笃定,一定能治他的罪?
下一刻,便有个侍卫捧着个盘子上来,盘子里盛着一样事物。
赵佐只看了一眼,就瞬间瞳孔放大,内心惊涛骇浪。
里头放着的不是别的,乃是一根沾着血迹的箭!
这不是大宋官军的制式箭簇,从箭头和箭羽的形状材料来看,更像是山间猎户自行打造。
最重要的是,箭杆中央还刻着两个字,清晰可见。
分别是:“赵”,“佐”。
赵佐极为诧愕,这根箭乃是他当初在朝天寨时打造的箭!
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曾惇哈哈大笑道:“铁证如山,怎么样,你这厮没话说了吧!”
赵佐强压下心头的震惊,有些随意的说道:“这分明是贼人的栽赃陷害之计。”
曾惇怒道:“还敢狡辩!”
董先则悠悠叹了一声:“赵佐,任你怎么说,你既然是岁币使,如今岁币被劫,纵然不是监守自盗,但失察误事之罪总归是少不了了。”
曾惇帮腔道:“不错!让区区几百贼人劫走了岁币,全都是你这个岁币使的错,为什么不早做防范?”
“早做防范?”赵佐的情绪稍有些起伏:“我从一开始就提出了对这伙摩尼教贼人的担忧,早就提过他们的危险了!”
“都是托词借口,毫无用处!”终于得势的曾惇放肆抨击道:“你知不知道,就因为你没能保护好岁币,宋金两国的大局都要被你破坏掉!”
曾惇这句话,虽说主要成分是无端指责,属于扣大帽子,但实际上也不是没有道理。
岁币被劫之事非同小可,要知道能作为岁币交付给金人的银子都得是成色上佳才行,如今一朝有失,仓促间恐怕很难再凑出来同样质量的十万白银。
而今年给金人运送岁币的时间就在半个月后,倘若交不出东西来,或者用次一等的银子充数,对方必定要闹出事端。
所以,倘若没有了这批银子,日后真可能会酿成外交事故。
曾惇越说越来劲,见到赵佐仍站着不动,顿时上得前来,似是要亲自拿下赵佐:“罪臣还不跪下,否则休怪曾某无情!”
“滚开!”
赵佐一声暴喝,立刻让曾惇腿软了。
扭过头来,赵佐双目直视董先,口中缓缓道:“董将军,俞一之事我曾经多次警告过你,你当时曾经说...”
赵佐记得很清楚,董先曾说过,如果出了什么事,他来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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