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身跳下船,顺着河面游了回去。

“事情是我犯下的,和他没关系。”

却被捕快一脚踢倒。

“小兔崽子,胆子不小,敢杀人,反倒害老子追了一天一夜。”

拳打脚踢,将怨气发泄在了两人身上。

“船上还有一个。”

嬴连闭着眼大喊。

“和那人没关系,是我挟持的她。”

殴打还在继续。

“两名孩童,何须如此强硬对待。”

着旧衣,头戴斗笠,身背包袱皮的男人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了附近。

“呦,爷们当差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有人指手画脚。”

“滚远点,叫花子,当心把你也给送进大牢去。”

男人不为所动。

“再打下去,只怕性命不保。”

一名捕快握着刀把走过来。

“还真有喜欢多管闲事的,我说你是不是……”

蛮横地推掉斗笠,显露出了藏在下面的面容。

“额,等等,这个好像是?”

有人提醒。

“像是在公告栏上见过。”

“是他!”

纷纷拔刀。

男人不慌不忙,垂于身侧的左手向下展开。

脚下的地面突然间如同波浪般来回起伏,且柔软易陷。

捕快们纷纷开始下沉,直至淹没到半腰,才终于停止。

“额!”

“动不了了。”

“快想办法。”

男人捡起斗笠重新戴在头上。

“看来,这个国家也该离开了。”

嬴连搀着鲍褚站起身。

“等一下。”

男人停下脚步,冷漠地回过头来。

“你也要离开这个国家对不对,坐船的话,会更快一些。”

站在岸边,挥手示意雪兰把船划过来……

五年后。

酒楼二层。

“鲍褚,你都吃了七盘了。”

“这个确实很好吃啊,小二,再来两盘。”

嬴连打趣的说道。

“曾经你是竹竿,如今倒成了门柱了。”

昔日那个弱不禁风的少年,现在可谓健壮结实,充满力量。

隔壁窗边的圆桌前,黑纱掩面的男人静静坐在那里,不多时,头戴兜帽,身边跟随有两名护卫的客户走了过来。

于对面而坐。

“这是宅院的地形图,今夜子时动手,要死不要活。”

又从随从手中取过颇有分量的袋子。

“黄货,事成之后,付另一半。”

“什么人。”

“生意场上的对手,所谓同行就是冤家嘛。”

“没问题。”

将袋子拿到面前。

“可别失手了,我可不想惹上麻烦。”

男人戴紧兜帽,起身离开了,回头的瞬间,露出了耐人寻味的阴险笑容。

等人走远后,嬴连他们围了过来。

袋子交到香雪兰的手中。

“哇,这些是!”

“大客户啊。”

“有了这个,师父您从此可以金盆洗手了。”

男人付过饭钱。

“回去准备吧。”

夜幕降临,一轮弯月在云雾中若隐若现。

巡逻的小厮排队打着灯笼走过院落。

几道黑影从天而降,尚未作出反应便都一命呜呼。

师父仍旧戴着面纱轻而易举的朝前走去。

书房内,锦衣华贵的宅邸主人正在秉烛夜读。

突然间感觉到异样,抬头看时,利刃已经抵在了喉咙前。

鲜血溅落。

“嗯?”

倒下死者的后脖颈处,有着一道粉红色的梅花刺青。

这是景国士族才能具备的标志。

如果是真的,刺杀权臣,诛九族都不为过。

蒙面男人回过头。

此时窗外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和提灯摇晃的火光。

“风紧。”

四人正欲破窗而出,然而却早已深陷天罗地网之中。

“一个都不要放跑。”

好熟悉的声音。

透过缝隙观瞧。

带头的正是白天在酒楼面见的委托之人。

被算计了。

外围不仅有士兵,还有身披金色护甲的武士。

大内右卫,景国的王牌部队。

看来,是注定要将他们置于死地。

“师父,怎么办。”

男人沉默了一会儿。

“好好活着。”

掌心拍击地面,很快脚下变的如同波浪一般,将三人逐渐淹没了下去。

“师父……”

消失不见后,大门被撞破,大批右卫冲了进来。

接头人抬手一挥。

“杀!”

没有外人知道,那天晚上究竟发生了怎样激烈的战斗,刺客的身份也无从得知,因为他自尽前,已经毁容剖腹。

城郊外的旷野,三人了无痕迹地逃脱了出来。

直到天亮返回城区的时候,目睹了早已注定的结局。

那天脑海中挥之不去的,始终是师父的那句。

“好好活着。”

既然想活,那就要为之去奋力搏杀。

从此,江湖上多出了三名不问缘由,只看报酬,并懂得见好就收的游荡佣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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