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众人都见过大场面,对此毫无波澜,无比淡定。
张局挥了下手指,“医务室。”
两名警员点头,一人一边,架起了程绍。
*
事情解决完,散场之际,温行渊身体往旁边倾,用文件夹挡住脸,对白笙小声说:“我外甥盯你一下午了。”
白笙推了下镜框,偏头瞅他一眼,并不热情,“我脸上有字?”
“没有。”温行渊先给予回答,再低声跟她讲,“晏礼今天去了医院,没找到你,以为你没了。”
白笙看他。
“我没别的意思。”温行渊与她对视,解释了一句,才继续说:“你知道吗?我从来没见过他露出那种表情。”
白笙挑眉,摇摇头,笑,“我不知道。”
温行渊一听,得,他外甥以后的路还长着呢。
然而,白笙漠不关心的态度只持续了五秒,五年后她便忍不住好奇:“什么表情?”
——有戏。
温行渊脑中窜出这两个字。
他弯唇,凑到白笙耳边。
白翊转个头的功夫,就见这位国安高官不知说了什么,女儿听着听着,唇角弧度愈深。一双杏眸潋滟生动。
他从未见过女儿这般神情。
两人聊得太投入,丝毫没注意后方居高临下,驻足凝视的老父亲。
白翊一声轻咳,把两人都惊到了。
“你们在聊什么?”他拿走温行渊手中的文件夹,“还用这个挡着。”
白笙心情不错,摘下金丝眼镜,已读乱答:“在聊好一朵美丽的茉莉花。”
白翊疑惑加不解。
这季节,哪来的茉莉花?
*
回程的车上,老爷子转过头,问温行渊:“你刚才跟白笙那女娃说什么呢?”
沈晏礼就在前座。
原本合目假寐的男人睁开眼,睫毛轻轻颤动,凤眸往后偏了偏。
温行渊知道外甥没睡,但老爷子不知道。他以为沈晏礼睡着了,才压低声音,有此一问。
“我说晏礼看她好久了。”
“她什么反应?”
“嗯……”温行渊故作思考,拖着不讲。
前座,沈晏礼面无表情,手搭在大腿上,指尖轻轻擦过西裤。等了半天,也没听见舅舅说话,眉头微微皱了一下。
不过老爷子等不及了,“你快讲,别卖关子。”
温行渊长叹一口气,“之前她追晏礼的时候,晏礼爱搭不理。现在人家觉得,所有恩怨都用半条命结清了,两不相欠。”
沈晏礼指尖停顿,眸光一暗。
老爷子仔细琢磨片刻,发现这话言外之意不太好。
都两不相欠了,能好吗?
他询问温行渊的看法,“那她具体什么意思啊?”
沈晏礼没出声,不只眸子往后偏,头也小幅度扭向后方。
他似乎很不想被发现,控制着动作,莫名有种鬼鬼祟祟的感觉。
温行渊懒洋洋的,看着眼前的沙发靠背,说:“还能是什么意思,她不追晏礼了。”
老爷子松了口气,觉得问题不大,“没事,让晏礼追她。”
此言一出,温行渊有点怀疑自己的耳朵,“您老说什么?我没听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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