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封萍踪这样抱着,闻着体香,感受着妙龄女子身体的曲线,陆风竹有些意乱情迷,他低声道:“封姑娘,你,你不要这样。”
嘴上虽是这么说,可他并没有推开封萍踪。
封萍踪似乎脑子有些不清醒了,口中念道:“我好怕,老鼠,老鼠,很多老鼠,老鼠在到处爬!”
陆风竹道:“封姑娘,这里没有老鼠。”
封萍踪拼命摇头:“有的,柴房里到处都是老鼠,它们在我身上爬呀爬,挠啊挠,它们想吃了我!”
就在这时,陆风竹听到了“吱吱”声,原来这船舱里真的有老鼠,他暗自苦笑:原来她怕老鼠。
封萍踪的身体越抖越厉害,她哑声道:“快,往我嘴里塞,塞东西。”
陆风竹先是一愣,随即明白过来知道她是颠病发作了,若是不塞住嘴巴,很可能会把自己的舌头咬断。
他当即撕下一截衣袖塞进封萍踪的嘴里,她整个人抖了好一阵子,终于缓了过来。
她将衣袖吐了出来,嗔道:“你的衣袖上怎么有龙涎香的香味?是哪个相好留下的?是不是十里坊的那个花魁张逸卿?”
陆风竹苦笑:“封姑娘,你天马行空般胡思乱想的本事到底是从哪里学来的?这香味来自一件证物。”
封萍踪也笑了:“我差点忘了你是查案的。”
陆风竹想放开她,却被她抱的更紧了:“这里有老鼠,我害怕。”
陆风竹道:“这里只有一只老鼠,咬不死人的。”
“我小的时候,”封萍踪开始解释,“常被关在柴房里,一关就是一个晚上,柴房里有许多老鼠,老鼠四处爬,它们不怕我,它们甚至围着我绕圈圈。”
陆风竹听她说的可怜,动了恻隐之心:“是谁这么狠心,把一个小女孩关在柴房里过夜?”
“女王大人,”封萍踪的声音忽然变得高亢起来,“是女王大人!”
说着她开始用力捶打陆风竹的胸口,她的力道很大,打的陆风竹差点岔气。
陆风竹一把将她甩开,他不想再和这个疯女人纠缠下去,来到门口时却发现船舱的门是钢制的,自己根本推不开。
他转身道:“封姑娘,请你把这扇门打开。”
封萍踪站起身缓步走向陆风竹,一边走一边脱衣服,待得走到陆风竹身旁时她身上只剩下贴身的亵衣了。
她跪下道:“你愿意做我的王吗?你来做我的王吧。我会永远对你忠心,做你的奴仆,好不好?”
陆风竹上前想将封萍踪扶起来,可当他摸到两条光滑的手臂时瞬间有些心动,竟又变得意乱情迷起来,他在封萍踪的脸颊上亲了两口,然后低声问:“怎么样才能做你的王呢?”
封萍踪拿出那枚宝石戒指,道:“只要你肯戴上这枚戒指,你就能成为我的王,我的主人。你就可以拥有享受不尽的荣华富贵。”
陆风竹拿起那枚戒指,正打算戴上去,这时船身忽然晃动了一下,这一下让他回过神来,跟着脑子里就浮现出了顾庭月的面孔,她仿佛正在对着自己冷笑,他打了个冷颤,整个人瞬间清醒了过来。
他将封萍踪脱落在地的衣衫捡起来披在她身上:“封姑娘,现在已经很凉了。”
封萍踪也清醒了过来,她冷笑道:“陆捕头真不愧是人中豪杰啊。”说罢她按了门旁边的一处机关,门缓缓地打开了。
两人来到船头,此时船已经在往回走了。
到这一刻,陆风竹都没在船上看到除自己和封萍踪之外的第三个人,这艘船真的像一艘幽灵船一样自己在湖上滑动。
船靠岸后封萍踪笑道:“陆捕头,假如你哪天回心转意了记得带着戒指来找我,我就不送了。”
陆风竹上岸后封萍踪的船又向湘湖中心驶去,陆风竹心想:真是个疯子,看来苏岸舟说的不错,这个女人招惹不得。
他在湘湖边不停地转悠,脑子里只想一件事那便是回去之后顾庭月问起今晚的情形自己该怎么回答,如实说肯定不行,顾庭月一定会扒了自己的皮,可要是随意编造说自己只是来喝了几杯酒,顾庭月又一定不会相信,该怎么编排确实费脑筋。
也不知逛了多久,忽然听见身后有人喊道:“头儿,你怎么在这里,让我们一顿好找!”
他回过头一看,只见李时丰带着两名捕快一路小跑过来,便问:“李四哥,怎么了?又有什么案子?”
李时丰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水,答道:“湘湖上发生了命案,一个叫侯德明的人死在了一条船上,听说此人是工部营建司的主事,是朝廷命官。我们四处都找不到你,想不到你就在湘湖边。”
陆风竹心里咯噔一下:刚死了一个兵部主事,现在又死一个工部主事,案子都涉及到朝廷命官,事情越闹越大,若是再抓不到凶手,自己倒也罢了,方正昊恐怕要急到跳脚。
出事的船此刻停在岸边,这是一艘四层五彩画舫,长度约莫十五、六丈,船头挂着两排漆金大灯笼,整艘船显得十分豪华气派,一看便知船主定是大富大贵之人。
陆风竹一上船方正昊就迎了上来:“陆捕头,你到哪里去了?让我一顿好找!以后你可不能跟今日一样到处乱走,无论去哪里都要知会我一声。”
这时一旁的柳茗泉道:“行了,陆捕头已经到了,你就别在这里碍事了,继续去喝酒吧。”
方正昊脸一红,想要训斥柳茗泉两句抖抖长官的威风,可话到嘴边又不敢说出口,支吾了一会,才道:“抓紧把案子查清楚,有什么难处就来找我。”
说完这句话他转身下船。
柳茗泉道:“陆捕头,你是不是很奇怪方正昊为何来的这么快?其实是他刚好在湖上喝花酒,离得近,所以才来的这么快。亏他还好意思板起脸来教训你呢。”
陆风竹闻言只得苦笑。
这时王谷平走上前来:“头儿,我带你去看尸体吧。”
几人来到船的第二层,这里的房间是供人休息用的,候德明的尸体在最后一间房中。
陆风竹走进房中见到了死者,只见他脸上和脖子上有十几个孔洞,血溅的到处都是。
陆风竹摇了摇头,叹道:“怎么死的这么惨!凶手用什么凶器行凶的呀?”
柳茗泉已经将这里勘察过一番,她指着床底道:“那下面有一支染血的狼牙棒,上面都是尖锐的倒刺,看来应该是凶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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